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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季刊）2023-2024待刊论文
发布日期：2023-05-20 来源：
以下待刊论文按照JEL分类号排序，将按照投稿的顺序先后刊出。请注意，表中信息为直接从投稿系统中导出，未经校对，难免有错，且与最终出版的版本将有诸多不一致，仅供参考。（更新于2023年8月22日）
序号 文题 所有作者 通讯作者 通讯作者单位 JEL分类号 摘要 关键词 1 “走出去”是否有助于抑制企业的“脱实向虚”行为？——基于“一带一路”倡议准自然实验的证据 罗长远;李铮;智艳; 罗长远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C-C3--C33;G-G3--G32;F-F2--F21; 本文基于“一带一路”倡议这一准自然实验，使用双重差分法，以中国2010-2018年Ａ股上市非金融企业为样本，考察了“走出去”对企业“脱实向虚”的影响。基准估计发现，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的企业与未参与的企业相比，金融化程度有所削弱，表现出“脱虚返实”的倾向。针对传导机制所作的研究表明，企业通过参与“一带一路”建设“走出去”提升了实体获利能力，抑制了金融化动机。本文进一步对基准估计的稳健性进行分析，并发现，通过参与“一带一路”建设“走出去”抑制了企业“舍本逐末”的金融化行为，但并不影响企业“产融相长”的金融活动；对外直接投资和海外工程建设两种“走出去”方式都是企业“脱虚返实”的有效途径。 走出去;企业金融化;双重差分法 2 微观医疗费用预测模型：从线性回归到机器学习 石菊;王小倩;王熙; 王熙 北京大学经济学院 C-C4--C40;I-I1--I18;I-I1--I13; 本文采用微观医疗大数据，对比了线性回归模型与多种机器学习模型的个人医疗费用预测性能。结果显示，大部分机器学习模型的预测性能优于线性回归模型，其中梯度提升模型表现最好。政策模拟发现，以机器学习模型预测结果作为依据确定按人头付费方式下医保支付额时，医疗机构的财务风险低于以线性回归模型作为依据的财务风险。 医疗费用预测;机器学习;医保支付方式改革 3 基于宏观大数据的GDP即时预测 易艳萍;黄德金;王熙; 王熙 北京大学经济学院 C-C5--C53;C-C6--C61;E-E2--E27; 本文结合EM算法提出了基于Lasso方法的混频动态多因子模型；该模型适用于大数据环境下的GDP即时预测，并可对预测变动进行信息归因。本文采用该模型并使用大量月频宏观经济变量对我国季度GDP同比增速进行了即时预测。实证结果显示：（1）本文模型比传统动态多(单)因子模型和MIDAS模型具有更好的样本外预测表现；（2）在2005-2022年间，国家财政支出、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工业增加值以及进口总值的同比增速对于GDP即时预测的影响最为突出。 即时预测; 大数据分析;动态因子模型 4 新高考改革中的科目选考机制——一个博弈论分析 盛大林;吴星晔;钟笑寒; 钟笑寒 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C-C7--C72;I-I2--I28;D-D7--D78; 新高考改革允许学生自由选择考试科目，但考生为追求高分而进行的策略性科目选择也可能导致意料之外的政策后果。本文研究了科目选考机制下的纳什均衡。研究表明，科目选考制度存在多重纳什均衡的问题，且其中一些均衡可能会导致选考不同学科的人数比例差异过大。选考科目保障机制能够有效缓解这一问题。 匹配;高考改革;科目选考制度 5 竞争与白色谎言的实验研究 曹倩;牛晓飞; 牛晓飞 山东大学经济学院 C-C9--C91;C-C9--C90; 本文在Erat和Gneezy（2012）的信息发送者和信息接收者博弈实验基础上，引入两名信息发送者，实验检验了竞争对白色谎言的影响。实验结果显示，竞争显著降低了利他白色谎言、提高了帕累托白色谎言。具体来说，竞争主要显著减少了女性的利他白色谎言、增加了男性的帕累托白色谎言。 竞争;白色谎言;实验 6 公共托幼服务对生育意愿的影响——基于断点回归的经验证据 陈梅;张梦皙;石智雷; 石智雷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人口与健康研究中心 C-C9--C92;C-C9--C91;F-F00--F00; 本文基于2016年中国家庭发展追踪调查数据，分析了公共托幼服务对一孩家庭二孩生育意愿的影响和内在机制。断点回归结果显示，托幼使居民的二孩生育意愿提高了约16.2%~20.5%。相较于一孩由祖辈照料的居民，托幼对一孩由父母照料的居民影响更为显著。机制检验发现，公共托幼服务通过就业释放效应和闲暇释放效应提高居民二孩生育意愿，但是托幼支出的增加也会降低居民生育意愿。加强普惠性公共托幼服务机构建设，降低托幼成本，对于完善生育支持配套措施以及促进我国人口长期均衡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公共托幼服务;生育意愿;断点回归设计 7 城市内的“孟母”：—子女随迁如何影响母亲就业决策和性别收入差距？ 梁文泉;钟瑞婷; 梁文泉 暨南大学经济学院 D-D1--D13;J-J2--J20;R-R2--R20; 本文利用2011-2017年流动人口监测调查数据，从子女随迁影响母亲就业决策来研究性别收入差距。首先，基准结果显示子女随迁显著降低母亲的就业概率，减少工作时间，增加通勤时长。利用户籍制度构建的断点回归设计克服内生性问题后，结论依然成立。进一步的分析发现，子女随迁会影响家庭的住房选择，使得母亲进行工作地-居住地-学校的三重空间选择。最后，子女随迁增加家庭内的性别收入差距，估计发现，孩子随迁能解释家庭内性别收入差距的26.36%。 孩子随迁; 性别收入差距;断点回归设计 8 经济机会、代际流动性和共同富裕：一个文献综述 陈雅坤;张皓辰;杨汝岱;易君健 张皓辰 北京大学新结构经济学研究院 D-D3--D31;O-O1--O15;D-D6--D63; 经济机会的平等和代际流动性的提高是实现人的自由平等发展、推进共同富裕的重要方面。近十年来，关于代际流动性的研究迅速发展，这与行政大数据的广泛应用有关。本文从理论和实证两个方面对代际流动性的国内外文献进行综述，对代际流动研究中的数据来源、度量指标、常见偏误进行总结，对前沿文献的结果进行梳理，并对我国的相关研究进展进行评述。在此基础上，本文还讨论了代际流动性实证分析的最新进展，未来研究趋势以及政策含义。 机会平等;代际流动性;共同富裕 9 加强劳动保护提高了劳动收入份额吗?——基于《劳动合同法》实施的经验研究 钱雪松;石鑫; 钱雪松 华中科技大学经济学院 D-D3--D33;K-K3--K31;O-O1--O16; 本文运用双重差分法考察以《劳动合同法》出台为标志的劳动保护加强如何影响企业劳动收入份额。实证结果表明，《劳动合同法》出台之后，与生产型劳动力占比较低的企业相比，生产型劳动力占比高的企业劳动收入份额提升更多，且该效应在法律制度环境较好、劳动力流动水平较高的地区及融资约束较弱的企业中相对更强。进一步研究发现，加强劳动保护推动企业用机器设备替代生产型劳动力的同时，促使企业增加对技术和研发型劳动力的雇佣，这揭示出劳动保护加强促使企业技术和研发型劳动力的相对雇佣比提升是提高劳动收入份额的重要原因。 劳动保护，《劳动合同法》，劳动收入份额 10 有限理性下的集体合作：理论与应用 胡涛;刘烁; 刘烁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 D-D8--D82;C-C7--C70;H-H4--H41; 本文研究有限理性下的集体合作博弈。主要的理论创新是将Osborne and Rubinstein (1998) 提出的“抽样均衡”概念拓展到博弈参与者具有异质性的情况，并全面分析了均衡的存在性、唯一性和稳定性等问题。我们发现抽样均衡可以很好地解释为何在一次性互动环境下陌生群体之间也可能存在合作，并揭示了考虑合作成本异质性分布的重要性。本文的结果可以被应用到信任与合作对国民财富积累的影响、文化与经济行为的联系等现实问题，为相关的实证文献提供理论支持。 集体合作;有限理性;抽样均衡 11 高管校友网络与公司违约风险——基于信任的分析 陈胜蓝;刘晓玲;马慧; 陈胜蓝 浙江工业大学经济学院 D-D8--D85;D-D2--D23;G-G3--G32; 信任是决定国家经济增长和社会进步的主要社会资本，也是企业存续和发展的重要道德基础。基于社会网络的信任是解释中国企业兴起以及国家经济奇迹的关键。通过高管和董事详细的教育背景信息，本文构建上市公司之间校友关系的一个新的面板数据集，使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考察嵌入在这一社会关系网络中的信任能否发挥作用。研究结果表明，处于校友关系网络中心位置的公司，其违约风险相对更低。校友关系网络降低公司违约风险的重要渠道是建立真实交易关系以提高流动性，提供信用担保以降低债务融资成本以及共享价值信息以改善投资决策。为缓解内生性问题，本文发现由中组部18号文导致网络中心度的外生下降会显著提高公司违约风险。 信任;校友关系网络;违约风险 12 高阶收入风险、收入流动与不平等 邹建文;杨继生; 邹建文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收入分配与现代财政学科创新引智基地 E-E2--E24;E-E2--E21;C-C5--C51; 本文论证了高阶收入风险的存在及其异质性，并研究了高阶收入风险对收入流动和不平等的影响。本文研究发现优化收入冲击结构、消除高阶收入风险能够提高收入流动性、降低低收入群体收入停滞的风险，并且能够降低消费不平等和财富不平等。因此，政府一是需要保就业、降低劳动力市场摩擦，防范劳动者受到失业等极端收入冲击的影响，二是需要进一步完善职业培训体系、职业晋升体系，降低劳动者在工作阶梯下滑的风险。 高阶收入风险;收入流动;不平等 13 搜寻匹配理论的发展和在宏观经济学中的应用 何超;韩晗; 韩晗 北京大学经济学院 E-E2--E24;E-E5--E52;J-J6--J64; 搜寻匹配理论在宏观经济学的研究中有广泛的应用。在劳动力市场研究中，搜寻匹配理论已经成为国际上从宏观角度研究失业问题的标准范式。在货币研究中，搜寻匹配理论为流动性和货币政策研究提供了统一且便利的分析框架。本文概述搜寻匹配理论的发展脉络和研究范式，分析和总结其在国内外宏观经济学的不同领域中的应用情况，展望其未来的发展方向，以便国内学者更好地了解和运用搜寻匹配理论来研究中国宏观问题。 搜寻匹配理论;失业;货币搜寻 14 人力资本积累、贸易开放与中国制造业企业创新 张亮;邱斌;吴腊梅;彭婷婷; 张亮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经济学院 E-E2--E24;L-L2--L25;F-F1--F16; 人力资本是决定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本文采用双重差分法识别“高校扩招”带来的人力资本积累对中国制造业企业创新的影响。研究发现：人力资本积累显著促进企业创新行为和创新质量。此外，贸易开放是促进企业创新的重要机制，企业进口竞争形成的要素聚集效应促进了企业创新，在出口市场获得学习效应形成的市场扩张效应是促进企业创新的另一重要途径。本文揭示了人力资本积累的必要性以及通过贸易开放实现创新的重要性。 人力资本;贸易开放;企业创新 15 电商市场是否会促进价格水平的稳定？——来自纯牛奶商品的实证证据 陈歆昱;黄益平;邱晗; 陈歆昱 国际清算银行 E-E3--E31;L-L8--L81;L-L1--L16; 2012年以来，我国消费者价格指数（CPI）波动明显收窄，同期电商市场发展也显著提速。本文以纯牛奶商品作为研究对象，将购买自某全球知名市场调研公司的线下零售数据和天猫超市的线上零售数据相匹配。研究发现，线上销售占总销售的比例每增加1%，线下价格波动率就会降低3.2%-13.2%。反事实模拟的结果则显示，如果没有线上销售渠道，整体的价格波动率可能会上升22.8%。该结果说明电商平台将各地市场更加紧密地融为一体，并增强了价格的稳定性。 消费者价格指数;价格稳定;网络零售 16 央行数字货币发行对商业银行的影响研究 肖筱林; 肖筱林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 E-E5--E50;E-E4--E42;E-E5--E58; 本文通过构建付息的央行数字货币（CBDC）的宏观模型，研究其发行对银行业和宏观经济的影响。当CBDC是唯一交易媒介时，实施负利率政策是可行的, 利率上升并不必然导致金融脱媒；由于CBDC与银行存款是互补品，企业投资和银行贷款在利率上升时总体上倾向于增加。在现金和CBDC共存时，付息的CBDC和现金在准备金约束收紧时可以共存。本文的研究显示，央行数字货币设计的选择和银行业的市场结构，是理解CBDC发行影响宏观经济的关键性因素。 央行数字货币, 商业银行， 货币政策 17 货币宽松与系统性金融风险：风险缓释抑或风险驱动？ 杨子晖;林师涵;陈雨恬; 杨子晖 中山大学岭南学院 E-E5--E52;G-G3--G32;G-G1--G15; 本文基于最新发展的风险分解方法，从系统性关联与个体尾部风险两个维度出发，就货币宽松对系统性金融风险的影响效应展开全面考察与跨国比较。我们分别利用均值与分位数格兰杰因果检验等一系列前沿方法，识别中、美、欧货币政策与系统性风险间的非线性因果关系，并深入探讨价格型与数量型货币政策的异质性作用。与此同时，本文结合跨国面板回归等框架，精确度量各国货币政策对其个体尾部风险、系统性关联的影响力度与作用方向，从而揭示货币宽松与系统性金融风险的内在关联。此外，我们还通过修正控制函数回归、两阶段回归以及剔除单一经济体等方法，验证研究结论的稳健性。 货币宽松;风险缓释;风险驱动 18 基于上市企业微观杠杆率的货币政策传导效率的研究——地方政府隐性债务视角 陈舒悦;刘悦;张际; 张际 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 E-E6--E60;E-E5--E52;H-H7--H74; 本文以上市企业微观杠杆率为切入点，探讨地方政府隐性债务这一当前重要且面临重大变革的供给侧要素对货币政策传导的影响。研究结果显示，以融资平台负债度量的地方政府隐性债务通过银行信贷挤出和利率扭曲两种机制影响货币政策传导的信贷渠道，从而显著降低了货币政策传导效率。此外，货币政策传导效率降低对非国有企业和小规模企业融资的影响更大，是导致当前民营和中小企业“融资难、融资贵”问题的重要原因之一。 货币政策;宏观调控;地方政府债务 19 “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价值链测度：动态演变与国际比较 倪红福;田野; 田野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 F-F00--F00;E-E01--E01;F-F1--F14; 本文基于跨国公司全球投入产出表构建考虑要素投入国民权属异质性的GDP分解新框架，测度分析了2005—2016年各国经济双循环，并对各类循环贡献度进行因素结构分解分析。研究发现：中国纯国内经济循环份额逐渐接近美国和日本的水平，2005—2016年对中国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85.8%，中国各行业对内循环的依赖程度在持续加强，但制造业的国际循环依赖程度相对较高。从数量上看中国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的新发展格局初步成型，其比重和贡献与美日等国家相差不大，但从质量上来看，中国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的新发展格局还没有达到高水平高质量的循环。 新发展格局;全球价值链;投入产出 20 进口自由化与企业资本结构选择 冯玲;陆晓琴;裴婷婷; 陆晓琴 上海第二工业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F-F1--F10;F-F1--F13;G-G3--G32; 本文首先揭示了进口自由化影响企业资本结构调整的理论动机，指出进口中间品关税下降会引发企业转向公司债融资，以利用“税盾”效应，来降低长期资本融资成本。来自中国制造业上市企业的证据对理论推论给予了支持。结果显示，随着关税降低，本国企业的短期杠杆率下降，长期杠杆率上升，而其中小规模企业更有动机降短期杠杆，但其增加长期杠杆的能力则受到债务市场限制，此外融资约束也限制了企业调整杠杆的幅度。本文认为，积极扩大进口、主动开放本国市场、发展以直接融资为代表的资本市场，尤其是公司债务市场，都将有助于中国“结构性去杠杆”政策的实施。 进口自由化，资本期限结构，结构性去杠杆 21 投入品预期关税减让与企业投资 ——基于中国入世过渡期的分析 冯玲;刘小逸;袁帆; 冯玲 上海财经大学 F-F1--F10;G-G3--G31;F-F4--F40; 本文从理论与实证两方面，探究贸易协定对投入品未来进口关税约束税率的承诺如何影响企业投资决策。理论分析表明，非预期的实际关税减让会对下游企业投资产生扩张性影响，而预期关税减让则会产生当期紧缩、未来扩张的作用。实证部分以中国入世为背景，为理论推论提供支持。本研究将有关消息冲击的研究范围首次拓展到了中国贸易政策研究领域，为政策制定者理解减税协议工作机制，协商与制定合适的减税协议，提供更为全面的考虑因素。 关税减让过渡期;约束税率;企业投资 22 跨国关联交易、制度差异与外商投资企业绩效 王进猛; 王进猛 南京审计大学金融学院 F-F1--F12;F-F2--F24;F-F2--F23; 学术界普遍认为由于转移定价导致利润转移原因，跨国关联交易降低了海外子公司绩效。本文利用我国外资企业数据研究发现（1）母公司对外资企业跨国关联交易比重越大外资企业绩效越好。机制检验发现跨国关联交易提高了外资企业销售增长率、资产运行效率、成本加成率和学习投入，降低了交易成本，进而对绩效产生正面促进作用。（2）随着法律制度差异增大跨国关联交易对绩效的促进作用在减弱。（3）随着文化差异增大跨国关联交易对绩效的促进作用在增强。在考虑转移定价对绩效影响后本文结论保持不变。 跨国关联交易;外资企业绩效; 制度差异 23 出口退税效率与企业出口绩效 卢冰;马弘; 马弘 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F-F1--F14;O-O1--O10;H-H2--H25; 出口退税政策被广泛应用于促进出口。既往文献主要研究调整出口退税率的作用。本文发现：在地方财政预算约束下，改善出口退税执行的效率，能够进一步促进企业出口。基于中国企业税收调查数据和海关企业出口数据，本文发现，出口退税效率提升显著促进了企业出口。出口退税延迟率每降低10个百分点，企业出口平均增长13.3%。同时，改善出口退税的延迟情况也会减少企业退出，促进企业进入，并增加企业出口产品种类。本文进一步识别出退税延迟中存在的错配：融资约束严重的企业受到退税延迟的影响更大，然而，平均而言这些企业的退税延迟率反而越高。因此，在存在财政约束的情况之下，地方政府也可以通过优化退税分配的方式来促进出口。 出口退税延迟，融资约束，地方财政约束 24 一个估计外汇储备币种-资产组合的新框架 ——兼评中国外汇储备构成的动态演进 王曦;谢睿航; 谢睿航 中山大学岭南学院 F-F3--F31;G-G1--G11;G-G1--G15; 现有文献仅估计了外汇储备的币种结构，但从未探索其资产构成。本文首次构建国家外汇储备的币种-资产结构矩阵，推导外汇储备动态演进方程；并使用滚动平均回归方法，实现对外汇储备币种-资产组合的良好估计。然后考虑美元、欧元、英镑与日元四个币种，以及国债、股票与机构债三种资产，估计了2002至2019年间中国外汇储备构成的动态演进。本文的新框架新方法，有助于弥补当前学术短板，评估国别金融风险以及优化国家外汇储备管理。 外汇储备;币种-资产组合;中国应用 25 不确定性与中国粮食分散进口：结构估计与反事实研究 谭用;周洺竹;綦建红; 谭用 南京财经大学国际经济与贸易学院 F-F3--F32;F-F01--F01;F-F1--F10; 本文采用2000-2015年中国企业层面数据，在展现全球不确定性影响中国企业粮食进口行为的特征事实基础上，将风险厌恶纳入异质性贸易理论框架，并进一步采用结构估计和反事实研究，剖析企业从多国进口粮食的影响因素和相应的福利效应。结果表明，不确定性上升会导致企业从更多国家进口，并提升进口分散度，显著降低进口波幅；进口来源国风险关联度越小，企业进口波幅越小，且企业的平均进口量明显上升；当风险厌恶程度上升时，企业进口来源国数目减少，更倾向于集中进口，这为国有企业与私营企业的不同分散进口趋势提供了解释。 全球粮食危机;多国分散进口;结构模型估计 26 经营者集中、去产能与中国煤炭高价 于左;史俊荣;罗天羽; 史俊荣 东北财经大学产业组织与企业组织研究中心 F-F4--F42; 本文研究发现了中国煤炭行业自产能过剩到2020年以来出现了煤炭价格畸高现象。为了解释这种现象，本文重点从经营者集中和去产能角度提出了理论假说。并利用2008~2020年煤炭上市公司面板数据研究了经营者集中和去产能对中国煤炭价格的影响，通过双重差分法（DID）分析发现，经营者集中与去产能政策对煤炭价格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在此基础上进一步研究了经营者集中和去产能政策对煤炭价格的作用机制，结果表明：2016年之后煤炭价格上涨是由去产能和经营者集中共同作用导致的，经营者集中是主要影响因素，虽然去产能对煤炭价格上涨的作用有限，但为经营者集中后的煤炭企业单边或协调提高煤炭价格创造了条件。本文进而提出了以公平竞争审查和反垄断尽快恢复煤炭市场竞争机制，以竞争机制促进煤炭企业增加供给，进而削平煤炭畸高价格。 中国煤炭高价;去产能;经营者集中;市场势力;反垄断 27 原产地规则与企业链长：基于区域价值链的视角 鲍晓华;谢正莹; 谢正莹 上海财经大学商学院 F-F5--F53;F-F1--F13;L-L2--L23; 后疫情时代全球价值链生产体系系统性风险加剧，我国迫切需要打造区域价值链来维护产业链供应链安全。原产地规则难以适应碎片化的全球价值链生产模式，却为巩固区域价值链提供了契机。本文基于区域价值链的视角，考察原产地规则对企业生产阶段区位配置的影响。通过构建异质性企业出口行为选择模型，揭示了原产地规则影响企业区域价值链长度的理论机制。并以中国-东盟自贸区协议签订为准自然实验，利用三重差分法进行了实证检验。研究发现，原产地规则通过企业生产成本和贸易成本影响了区域价值链的发展。 原产地规则 价值链长度 区域价值链 28 电子商务会促进农户家庭的消费吗？—基于“电子商务进农村综合示范”项目的准自然实验研究 马彪;张琛;郭军;张晨; 张晨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F-F6--F63;R-R1--R13;O-O1--O12; 本文借助“电子商务进农村综合示范”政策这一准自然实验，结合全国农村固定观察点微观数据，通过多期DID模型实证分析了电子商务对农户家庭生活性消费支出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在“电子商务进农村综合示范”项目的作用下，电子商务对农户家庭的生活性消费支出产生了显著促进作用。在项目试点期间电子商务的发展使农户家庭的生活性消费支出整体提高了近3.8个百分点，经过一系列稳健性检验后该结论仍然成立。此外，本文还观测到农村电子商务对农户家庭生活性消费支出的影响具有一定异质性。电子商务对生活性消费支出的影响在年轻、受教育水平相对较低以及居住在城市远郊的农户家庭中表现得更为明显。来促进农户家庭消费。 电子商务;消费;多时点渐进DID 29 新结构金融学的学科内涵与分析框架 林毅夫;徐佳君;杨子荣;张一林; 徐佳君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新结构经济学研究院 G-G00--G00;G-G2--G20;G-G1--G10; 本文围绕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核心议题，系统阐述了新结构金融学的学科内涵与分析框架。其要义有三：第一，主张在分析一个经济体包括金融结构在内的各种结构时以该经济体在每个时点给定随时间可变的要素禀赋结构作为分析起点；第二，强调金融结构内生于要素禀赋结构所决定的产业结构；第三，强调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协同发力，政府在优化金融结构、完善金融监管、实施金融改革等方面需制定与本国国情和发展阶段相适宜的金融政策。 新结构经济学;新结构金融学;要素禀赋结构;最适宜金融结构 30 市场异象、定价效率与资产定价模型——基于中国股票市场的再审视 林祺; 林祺 浙江财经大学金融学院 G-G1--G12;G-G1--G11;G-G1--G10; 本文以资产定价领域广泛关注的定价模型和定价效率问题为契机，考察了9种主流资产定价模型在中国股票市场上的定价表现。基于总体定价能力和大维市场异象投资组合两个维度的研究发现，Liu et al.（2019）三因子模型（LSY3）的表现最优。且与美国股票市场不同，Hou et al.（2015）q因子模型（Q4）和Hou et al.（2019，2020）q^5模型（Q5）与Fama and French（2015）五因子模型（FF5）的定价表现无显著差异。Giglio and Xiu（2019）三阶段回归结果显示，LSY3模型对中国市场异象的解释能力来源于其“价值因子”（VMG），而其他模型的定价能力则源于盈利因子。进一步分解发现，VMG因子定价表现优异的原因是该因子同时包含了价值因子和盈利因子的信息，这说明LSY3模型可统一至股利贴现模型的理论框架下。此外，由分解衍生的价值因子和盈利因子所构建的五因子模型（LSY5）在定价效率上与LSY3模型无明显差异。最后，拓展的股利贴现模型在克服传统股利贴现模型不足的同时也显示现有资产定价模型依然存在遗漏重要定价因子问题。 资产定价模型;总体定价能力;大维市场异象投资组合;VMG因子分解;股利贴现模型 31 债信政策不确定性何以影响发展融资机构的债券融资 ——来自中国国家开发银行的证据 王可第;徐佳君; 徐佳君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新结构经济学研究院 G-G1--G12;G-G2--G28;G-G2--G21; 本文利用国家开发银行商业化改制的准自然实验，分析政府担保对发展融资机构债券融资的作用，量化政府债信支持政策不确定性对其发债的收益、成本和期限的影响。通过分析银行间债券市场的微观数据，本文发现债信支持政策的不确定冲击使得国开债在事件窗口的短期收益比处理组债券收益低0.239%-0.437%，长期债券收益比处理组债券低1.488%-1.968%。进一步研究发现，政府债信支持政策不确定使债券融资成本提高50%左右，发行债券的平均期限缩短约60%。 债券融资;政策不确定性;债信支持政策;发展融资机构;开发银行 32 反倾销与中国资本市场信息效率：基于股价同步性的研究 黄新飞;叶梓南;王升泉; 王升泉 北京师范大学人文和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 G-G1--G14;G-G1--G12;F-F5--F51; 信息经济学理论认为反倾销对资本市场信息效率的影响是不确定的。本文以股价同步性测度资本市场信息效率，构建了反倾销影响股价同步性的理论模型，并使用手动收集和匹配的我国上市公司和世贸组织反倾销数据库进行实证检验。发现反倾销冲击会显著提高股价同步性，抑制资本市场信息效率。该效应只在分析师关注度低的公司、集中度较低的行业、反倾销的终裁阶段显著。反倾销会影响基金类投资者的投资行为，卖空有助于削弱该机制的作用。 反倾销;股价同步性;资本市场信息效率 33 国企违约与市场纪律——来自地方国企债券违约的证据 宗铸;胡佳胤;姚洋; 宗铸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 G-G1--G14;G-G1--G18;G-G3--G38; 本文利用2014-2021年中国债券市场数据研究国企违约对市场纪律的强化作用。研究发现地方国企债券违约引起同省其他地方国企债券发行总量下降接近50%，并对同省城投债发行产生溢出效应。市场纪律的强化是地方国企债券发行下降的原因：地方国企债券违约引起同省其他地方国企信用利差上升接近50个基点，投资者感知的信用风险上升约束了地方国企债券发行。本文分析表明国企违约打破了隐性担保预期，增强了投资者对国企信用风险的敏感度，强化了国企借债的市场纪律。 地方国企;债券违约;市场纪律 34 中国式影子银行的收缩与企业投资行为 ——基于《资管新规》出台背景的证据 冀志斌;叶耐德;孔东民; 叶耐德 上海交通大学上海高级金融学院 G-G1--G18;G-G3--G31;G-G2--G21; 利用2018年4月《资管新规》出台这一外生场景，本文探讨了中国式影子银行的收缩对企业投资行为造成的影响。我们发现：（1）《资管新规》出台之后，此前依赖影子银行体系进行融资的企业（相较于其他企业）的投资水平下降了18.3%。（2）《资管新规》的出台对企业投资的影响主要通过减少借款规模、加剧融资约束以及减短债务期限三个机制。（3）对银行借款可得性更低、抵押能力更弱以及现金持有水平更低的企业而言，《资管新规》的出台对投资的负向作用更强。（4）《资管新规》的出台对企业投资的抑制作用主要体现在边际资本产出较低的企业，而对边际资本产出较高的企业而言，这种抑制作用有限。 《资管新规》;影子银行;企业投资 35 中国经济赶超发展中的最优金融分权 洪正;张琳;肖锐; 张琳 西南财经大学中国金融研究中心 G-G2--G20;G-G2--G28;H-H7--H70; 考虑工业化进程和地方政府间金融竞争，从产业升级视角出发，本文构建了国企发挥先导产业跃升作用的动态一般均衡模型，分析了金融资源在中央与地方（金融分权I）、地方政府与市场（金融分权II）两个层面最优配置（即最优金融分权）的形成机制与演变特征。分析表明中国特色的金融分权形成主要是由经济赶超发展过程中国企主导的产业升级所致。在有序产业升级下，金融分权可以克服信贷市场不完善对资源配置效率的不利影响，经济增长达到更优的均衡状态，实现赶超发展。在增长路径上，；与此对应的形成了最优金融分权，在增长路径上表现出向地方和市场逐渐倾斜的特点；。当考虑国企的产业过度跃升与延迟退出情形时，金融资源配置会偏离最优金融分权，导致经济增速放缓，金融分权相应出现短暂调整，这些都与我国金融分权总体演变趋势和阶段性变化一致。当地方政府为地方经济发展而对金融资源展开竞争时，地方产业结构差异会导致金融分权II的不同。 金融分权;中国经济赶超;地方政府竞争 36 发展融资机构的公共金融定位研究 王伟;张烨宁; 张烨宁 辽宁大学 G-G2--G21;F-F3--F39;G-G2--G20; 本文依据公共金融理论，立足发展融资机构的本质属性，将其定位为公共金融；在阐述公共金融内涵与外延的基础上，分析发展融资机构确立公共金融定位的原因，并以中国国家开发银行为例，构建面板替代效应模型对此进行验证。研究表明：公共金融是在经济社会公共领域内生产和提供具有准公共产品属性的金融公共产品，并最终实现公共利益最大化的一种新金融业态；发展融资机构则充分体现了公共金融的内涵，具有公共性这一本质特征。实证结果同样说明发展融资机构能够提升公共服务水平，但其仍对商业性金融机构存在一定的替代效应，因此需要进一步坚守自身的公共金融定位，实现二者的互补、互利与共赢。 发展融资机构;公共金融;定位 37 数字普惠金融如何影响家庭过度负债？——基于主客观双重视角的微观证据 张中祥;胡雅慧; 张中祥 天津大学马寅初经济学院 G-G2--G21;G-G1--G18;O-O1--O16; 借助中国家庭金融调查2015、2017、2019年数据和北京大学数字普惠金融指数，本文从主客观层面实证分析数字普惠金融发展对家庭过度负债的影响。研究发现，数字普惠金融发展能通过提升家庭消费平滑能力、优化家庭负债结构显著降低家庭过度负债风险。此外，数字普惠金融发展对降低中西部农村、低学历、仅有一套住房、低收入家庭的过度负债风险有更深远的影响。本研究弥补了相关领域的文献欠缺，有助于了解数字经济背景下的家庭过度负债特征，为防范金融风险提供一定的启示。 数字普惠金融;家庭过度负债;借贷 38 数字普惠金融下的马太效应——基于银行数字化转型的视角 沈艳 沈艳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 G-G2--G21;G-G2--G28;G-G2--G29; 本文采用2011-2018年中国97家商业银行的数据研究了商业银行数字化转型对小微企业贷款占比、不良率等银行绩效和银行业结构的影响，并有如下发现。第一，总体来看，这段时间的商业银行数字化转型没有显著提升小微贷款占比，但对不良贷款率产生非线性影响：数字化转型程度高的银行不良率下降，而数字化程度低的银行不良率上升。第二，银行数字化转型的效果与当地数字金融基础设施状况相关：如果当地数字金融基础设施比较好，数字化转型程度高的银行可以在提高小微贷款占比的同时降低不良率；而数字化转型程度低的银行也比在数字金融基础设施差的地区的类似银行更可能实现数字化转型降低不良率的效果。第三，进一步的渠道研究表明，银行绩效分化主要通过三个渠道产生，一是组织的数字化转型差异，二是产品的数字化转型差异，三是成本效率的差异。第四，这一转型过程可能会推动高水平数字化银行的进一步扩大存贷款等份额，从而推高银行业集中度。 小微贷款;数字普惠金融;数字化转型 39 发展融资与企业创新 许坤;刘杰; 刘杰 西南财经大学金融学院 G-G2--G28;G-G2--G21;G-G3--G31; 本文采用发展融资机构的贷款数据，实证分析发展融资对企业创新的影响。研究发现：发展融资机构贷款规模的增加，能够显著增强企业研发投入和产出，主要表现在发明专利方面的实质性创新。发展融资对企业创新的影响因企业性质和科技含量不同而存在异质性。发展融资作用于企业创新存在融资约束和基建影响渠道，前者为降低企业融资成本，后者为改善基建水平。发展融资促进企业创新会显著提升企业价值。 发展融资;企业创新;专利 40 影子银行对系统性风险的驱动机制研究 杨子晖;林师涵;熊熊; 杨子晖 中山大学岭南学院 G-G2--G28;G-G3--G32;G-G2--G21; 本文运用最新发展的系统性风险分解方法（Van Oordt and Zhou，2019），分别从区分系统性关联与个体尾部风险这一崭新研究视角，深入剖析影子银行对银行系统性风险的驱动机制。同时，本文进一步结合不同规模与不同所有制的银行，考察了影子银行对系统性风险的异质性影响。此外，我们引入银行的流动性创造因素，基于面板条件分位数回归模型，深入探究流动性创造对影子银行与系统性风险关系的调节效应。最后，本文结合相对重要性分析技术，对不同阶段影子银行对我国上市银行系统性风险的贡献变化展开研究，并在股灾爆发与资管新规颁布等事件背景下，进一步讨论影子银行对系统性风险驱动机制的动态演变趋势。 影子银行;系统性关联;个体尾部风险 41 规划先行，谋定后动——基于开发性金融合作协议的资本市场证据 高昊宇;谢秉原;方锦程; 方锦程 中国科学院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G-G3--G30;G-G1--G14;G-G2--G21; 本文基于国家开发银行与地方政府的开发性金融合作事件，研究“银政合作”对上市公司价值的影响和作用机制。研究发现：开发性金融合作事件驱动关联企业的股价显著上涨，并在不同宏观周期、行业和地区间存在异质性。机制分析表明，开发性金融具有市场培育功能，可以提高公司的长期融资可得性、增加创新投资和产出、提升经营业绩和公司价值。本文从资本市场价值创造和企业投融资决策的视角，为开发性金融支撑实体经济发展的理论预期提供了经验证据。 开发性金融;银政合作;资本市场反应;企业价值 42 “稳就业”压力下的企业投资与创新创业 解咪;申广军;钟宁桦 申广军 中山大学岭南学院 G-G3--G31;D-D2--D24;G-G3--G38; 本文综合利用多套宏观和微观数据，考察地方政府“稳就业”压力对企业投资与创新创业的影响。研究发现，当面临严峻稳就业压力时，当地企业会扩张投资、加快创新，创业活动也更积极。地区间呈现巨大差异：欠发达地区更倾向通过让大型企业、国有企业甚至低效率企业扩张投资以稳就业，而发达地区更依赖创新创业。信贷资源配置是地方政府实现上述目标的主要手段。本文研究对新阶段扩大就业、实现高质量发展有重要政策含义。 稳就业;企业投资;创新创业 43 供应商集中度与股价崩盘风险：理论分析与中国实证 高震男;魏旭;张学勇; 张学勇 中央财经大学金融学院 G-G3--G32;G-G3--G30;G-G1--G12; 本文研究了公司供应商集中度与其股价崩盘风险之间的关系。通过构造理论模型刻画了供应商与公司之间的博弈过程，证明了供应商集中度的提高会导致公司经营亏损的概率和额度的双双提升，公司估值负偏度随之增加。借助中国上市公司2009-2018年数据的实证检验得到了与理论模型相一致的结论：当公司的供应商集中度增加的时候，股价崩盘风险确实会显著增加。这一结论在考虑了模型内生性、样本选择偏误后依然存在，尤其是在制造业公司和议价能力较弱的公司中更为显著。 供应商集中度;崩盘风险;议价能力 44 政治激励、官员变更与企业破产 胡佳胤;黄北辰;向昊天;张英广 黄北辰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 G-G3--G33;G-G3--G38;H-H7--H70; 本文首次通过企业破产裁判文书数据探究了中央政策导向和地方官员变更对企业破产的影响。我们利用2016年中央推动企业破产改革的政策目标和各地官员变更的年份差异进行多期双重差分分析，发现2016年后的官员变更提升了当地企业破产数量，推动了破产制度建设。这一影响在新官员调任自外地或上级单位的样本中更为显著，而在2016年前不显著，反映出中央政策导向的关键作用。本文揭示出中央与地方关系互动对破产制度建设的重要意义。 企业破产, 官员变更,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裁判文书 45 绿色信贷政策、信贷歧视与企业债务融资 郭俊杰;方颖; 方颖 厦门大学王亚南经济研究院和经济学院统计系 G-G3--G38;Q-Q5--Q58;G-G2--G21; 本文基于上市公司数据和双重差分法揭示了绿色信贷政策影响企业债务融资的三条途径。通过信贷总量控制，绿色信贷政策能够有效抑制高耗能、高污染企业的债务融资。但通过强化环境绩效对企业信贷融资的影响，并显著削弱银行信贷歧视，政策也带来环境绩效效应和银行信贷歧视效应，促使信贷供给在不同所有制企业之间的分配出现此消彼长的变化。在三条途径的综合影响下，政策抑制了国有企业的借款增长，对民营企业则无显著影响。 绿色信贷;债务融资;信贷歧视 46 隐匿财富：税收稽查与集团避税 冯晨;周小昶;曾艺; 周小昶 上海财经大学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 H-H2--H26;G-G3--G38;H-H3--H32; 本文利用集团内子母公司关联网络探究了税收稽查对集团公司避税策略的影响。结果发现：当母公司面临税收稽查时，集团会将利润由母公司转移至未受政策影响的子公司。这种通过利润转移进行避税的规模达1718万元，占母公司因稽查多缴税收的5.56%左右。本文通过税收视角探索企业网络的形成机制与行为活动具有一定意义。 集团公司;税收稽查;利润转移 47 从“主动负债”到“被动负债”：中央监管转变下的隐性债务扩张变化 聂卓;刘松瑞;玄威; 刘松瑞 中国人民大学应用经济学院 H-H7--H74;P-P2--P26;H-H7--H77; 中国地方债扩张受地方政府激励推动，而地方政府激励的作用方向受中央监管导向的塑造。本文发现，2015年前后中央监管导向趋严，地方隐性债务的扩张模式由“主动负债”转向“被动负债”。“主动负债”模式主要由地方政府激励驱动，以基础设施建设为主要用途。“被动负债”模式主要由地方政府偿债压力驱动，以借新还旧为主要用途。对隐性债务风险的分析表明，这一转变遏制了债务存量的扩张，但是债务利息成本与偿债可持续性仍然具有一定风险。 地方政府隐性债务;中央监管导向;地方政府激励 48 突破城市发展的边界：撤县设区与城市内部协同发展 陈方豪;叶菁菁; 陈方豪 暨南大学经济学院 H-H7--H77;F-F1--F15;O-O1--O18; 如果城市的扩张受到低效的行政边界制约，合理调整这一边界将为城市发展带来增益。本文借助撤县设区改革在时空上推进的差异，使用双重差分模型综合评估了该项政策带来的增量与再分配效应。我们发现撤县设区加强了新老城区之间的协同发展，促进了外来人口的定居，扩大了城市整体的规模经济。本文借助撤县设区改革说明合理调整行政关系、消除行政摩擦对于城市化的重要作用，对于我国城市群发展战略具有借鉴意义。 行政兼并;协同发展;城市化 49 未预期的环境污染：税收征管的跨部门溢出效应研究 罗宇;张明昂;林高怡; 林高怡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H-H7--H77;H-H2--H23;Q-Q5--Q56; 基于2008-2011年企业微观层面的税收和污染排放数据，本文利用重点税源企业的监控标准构造断点回归设计，考察政府提高征税强度如何影响企业的排污行为。实证发现：税务部门的重点监管行为使企业的二氧化硫排放量增加了27.2%。机制分析表明，重点税源企业会通过超排污染的方式缓解税负压力；与此同时，地方政府放松了对其环境外部监管，最终使企业调整能源消费结构、减少环保投入，导致污染物排放显著增多。本文还发现，随着税收优惠的落实和政府环境治理水平的提高，税收征管对企业污染行为的溢出效应能够得到有效遏制。 税收征管;重点税源;环境污染;断点回归 50 国家巡回法庭与资本跨区流动：央地司法关系视角 宋小宁;曹慧娟;马光荣; 曹慧娟 香港理工大学 H-H7--H77;H-H8--H83;H-H7--H79; 资本跨区流动关系到资本内循环，而司法地方保护阻碍资本跨区流动。中央在地方设立巡回法庭旨在打破司法地方保护。然而，地方保护是分权体制下地方竞争的长期痼疾，设立巡回法庭能否解决？鉴于企业异地投资是资本跨区流动的微观体现，本文从企业异地投资视角对此回答。研究发现，改革后，企业向巡回区的异地投资显著增加。该效果对司法质量提升更多的地区以及对司法质量需求更强的企业更为突出。本文为央地关系文献增加了司法维度。 央地关系;巡回法庭;异地投资 51 何以为家：儿童大病医疗与消失的孤儿 赵仁杰;钟世虎;亢延锟; 钟世虎 上海国家会计学院 I-I1--I18;I-I1--I13;J-J1--J13; 本文基于2008-2016年间县区层面的面板数据，利用2010年中国开始实施的儿童大病医疗保障政策，研究发现对儿童先天性重大疾病的医疗救助能够显著降低政策试点地区的孤儿数量，且这一效应主要体现为病残孤儿的减少。理论模型和基于CFPS数据的机制分析表明，家庭对患病子女的医疗负担会显著影响父母对孩子的养育责任感，随着医疗费用的不断上涨，父母对孩子的养育责任感会相应降低，而儿童大病医疗政策则有助于提升父母对患病子女的养育偏好。 儿童大病医疗;孤儿数量;养育责任 52 疫苗接种、人力资本积累及其经济收益 何凡;王姣;黄炜; 黄炜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 I-I2--I21;I-I2--I29;I-I1--I11; 本文考察了我国上世纪流脑疫苗接种对个体人力资本积累和收入增长的影响。结果显示，流脑疫苗接种显著促进了个体人力资本积累，其中经济社会背景较差个体从中获益更大。流脑疫苗接种还分别提高了受益群体3.2个百分点的就业概率和7.4%的收入，而人力资本积累发挥了重要作用。进一步发现，流脑疫苗接种的收益是成本的61-110倍，而人力资本回报收益在总收益中占据主导。本文结论为总结我国早期公共卫生事业发展的长期效果提供了经验证据。 疫苗接种;人力资本积累;经济收益 53 脱贫共富对人力资本的同侪提升效应： 基于随机分班微观数据检验 王一平;王非;黄炜; 黄炜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 I-I2--I22;J-J2--J20;J-J2--J26; 利用全国代表性的中学生数据和随机分班机制，本文得到了班级脱贫率和人力资本积累的因果关系证据。结果显示，被随机分入贫困率较低的班的学生成绩更高，该效应在相对弱势群体中更显著。经估算得，班内同学完全脱贫，学生成绩均分提高0.2个标准差，个人收入预计提高约8.8%。本文证据表明，普遍的脱贫致富可以通过同辈效应这样的渠道，进一步促进教育绩效提升，改善人力资本积累。 脱贫共富;人力资本;同辈效应 54 异地中考门槛与流动人口子女的留守 陈媛媛;邹月晴;宋扬; 陈媛媛 上海财经大学高等研究院 I-I2--I28;J-J1--J13;O-O1--O15; 本文通过构建2013-2018年72个城区人口100万以上城市的异地中考门槛指数，描述了我国异地中考改革推进的基本态势和区域差异。实证研究发现，在异地中考门槛越高的城市，流动人口子女在越临近中考时留守概率越高，且该影响在低技能家庭中更为明显。同时，随着子女年级上升，异地中考门槛对父母迁移决策的影响未发生显著变化，表明本文的结果并不是流动人口样本自选择的结果。 异地中考门槛;流动人口;儿童留守 55 养老保险缴费基数限额、收入不平等与社会福利 汪伟;靳文惠; 汪伟 上海财经大学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 J-J1--J18;J-J1--J14;H-H5--H55; 本文通过构建一个世代交叠模型，讨论了缴费基数限额如何通过改变不同收入群体的缴费负担、“储蓄-教育”决策和养老金收入，以及代际间收入分配等渠道影响收入不平等和社会福利。本文研究发现：（1）缴费基数限额会通过扩大不同收入群体的工资收入差距和缴费后可支配收入差距提高收入不平等，通过缩小养老金差距降低收入不平等，但其通过代际间分配对收入不平等的影响不明确；在这几个方面的综合影响下，收入不平等在短期内下降，在长期内上升。（2）缴费基数限额在短期内降低了社会福利，在长期内对社会福利的影响是模糊的。（3）适当调低下限并调高上限的方案可以达到降低收入不平等并且增进社会福利的目标。 养老保险制度; 缴费基数限额; 收入不平等; 社会福利 56 贤得所用：体制引力、人才配置与高质量发展 王炜哲;赵忠;胡凯; 胡凯 中南民族大学 J-J2--J24;D-D2--D24;J-J2--J21; 本文基于奖励结构理论，提出了体制引力理论并建立了一个两部门模型，以此解释中国的人才配置格局及其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和作用机制。实证研究表明：反映体制部门比较优势的显性体制引力显著抑制了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诱导人才向体制部门过量配置和对创新外溢效应的抑制是主要机制。此外，显性体制引力的作用还会通过体制部门隐性比较优势，即社会网络、超额报酬和福利与薪酬保障等得到进一步放大。本研究对理解人才错配的制度根源和精准改进人才配置效率具有一定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体制引力，人才配置，全要素生产率，限薪令 57 医生人力资本、就医可及性与医疗服务错配 王婵;唐程翔;刘国恩;聂普焱; 唐程翔 广州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J-J2--J24;I-I1--I18;I-I1--I11; 中国的多层次医学教育体系产生了巨大的医生人力资本异质性。本文试图利用医生人力资本水平的差异，结合我国某省的DRGs数据揭示医院医疗服务错配与医生人力资本、就医可及性之间的关系。研究发现：第一，人力资本水平越高的医院，其医疗服务错配程度越高；第二，医生人力资本与就医可及性存在互补效应，显著提高医疗服务错配程度，该结论在控制内生性和一系列稳健性检验后仍成立。第三，外科的错配效应比内科更显著，相对省属医院，错配效应在县市属医院更强。 医生人力资本;医疗服务错配;就医可及性 58 中国城市间不同技能劳动力的分布合理吗？——基于高、低技能劳动力互补的视角 徐恺;彭晴;李杰; 李杰 暨南大学产业经济研究院 J-J2--J24;J-J6--J61;J-J01--J01; 本文通过扩展Eeckhout et al.（2014）的理论模型，探讨中国不同技能劳动力在城市间分布的合理性及其对加总产出的影响。利用人口普查数据，我们发现中国不同技能劳动力在城市间的分布存在扭曲。反事实测算结果表明，由于大城市对低技能劳动力的歧视，中国2010年25.01%的低技能劳动力没能流入大城市，导致加总产出损失7.74%。大城市减少对低技能劳动力的歧视或实施针对低技能劳动力的住房优惠政策，可优化城市间不同技能劳动力的分布并提高加总产出。 不同技能劳动力;城市;错配 59 延迟退休意愿、医疗服务利用与健康收益 朱铭来;申宇鹏;康琢; 朱铭来 南开大学金融学院 J-J2--J26;I-I1--I10;J-J1--J14; 本文通过建立OLG模型分析以及采用模糊断点回归和工具变量法证明并检验强制退休背景下不同延迟退休意愿个体的医疗服务利用决策及其健康收益变动。研究发现，在强制退休仍发挥作用下，由于预期不一致，不同延迟退休意愿男性个体医疗服务利用决策存在差异，相对于无延迟退休意愿个体，有延迟意愿个体在退休前后平滑消费，这不是延后就诊的结果，而是提前进行健康投资的作用。进而，延迟退休意愿有着明显的医疗控费效果，且增加了个体健康收益。本文结论为医疗服务利用等跨期决策行为的相关退休及其连带社保等政策干预提供了新的思路。 延迟退休意愿;医疗服务利用;健康收益 60 最低工资和机器人使用：广延边际和集约边际的差异性影响 樊海潮;胡一川;唐立鑫; 胡一川 同济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J-J3--J30;J-J2--J24;O-O3--O33; 本文发现最低工资上升导致企业使用机器人的概率增加（广延边际）。对于已经采用机器人生产的企业，最低工资上升不影响使用机器人的数量（集约边际），因为劳动力成本变化会同时带来两个相反的效应，即替代效应和规模效应。就集约边际而言，最低工资的作用在产品替代弹性高的行业更大。就广延边际而言，最低工资上升对生产率高的企业是否使用机器人的影响更大。本文的发现对中国基本实现新型工业化的2035远景目标提供了参考。 最低工资;劳动力成本;工业机器人 61 我国城市家政市场的工资：基于街道层面需求数据的证据 何晓波;石成;宗庆庆; 宗庆庆 上海财经大学 J-J4--J44;J-J2--J23;J-J3--J31; 本文通过2010年人口普查微观数据与2015-2017网络大样本家政从业者信息数据的匹配，研究了以街道层面高低技能比为代理变量的需求对城市家政市场的影响。实证结果发现，高低技能比每上升一个标准差（约48个百分点），家政女工的预期月工资将提高101元左右，约为样本期内平均月工资的2.5%。分位数回归结果表明，这种影响在不同工资分位点上有显著异质性，最低和最高工资分组点对高低技能比变化的反应最为敏感。进一步的稳健性检验结果与基准保持一致。 城市家政市场;工资;劳动力需求 62 精准扶贫能减少刑事犯罪吗? ——来自裁判文书数据的经验证据 李嘉晟;易梦洁;申广军; 易梦洁 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 K-K1--K14;I-I3--I32;I-I3--I38; 本文基于中国裁判文书网公开的文书数据计算得到了2014年至2017年的县级犯罪率，使用双重差分法评估了精准扶贫对刑事犯罪的影响。研究发现，精准扶贫政策实施后，国家级贫困县刑事案件数和刑事犯罪人数的年增长减速20%以上，该结论通过了一系列的稳健性检验和安慰剂检验。机制分析表明，精准扶贫促进贫困县的经济增长，这是减少刑事犯罪增长率的主要渠道；此外，劳动力就业改善在精准扶贫降低犯罪的影响中也发挥着一定作用。本文首次揭示了我国第一个一百年的奋斗背景下扶贫与减少刑事犯罪维护社会治安的关系，为实现第二个一百年的平安中国助力。 精准扶贫，刑事犯罪，裁判文书网 63 中小投资者保护制度创新与资本市场定价效率提升——基于投服中心行权的证据 陈克兢;熊熊;杨国超;张维; 熊熊 天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部 K-K2--K20;G-G1--G14;G-G1--G18; 本文手工收集投服中心行权的数据，考察投服中心行权对资本市场定价效率的影响。结果发现，投服中心行权有助于提升资本市场定价效率，该结论在一系列稳健性检验后依然可靠。当投服中心以参加股东大会、重大资产重组媒体说明会和网上问询等方式行权时，其积极意义更大；当投服中心行权问题和上市公司回复的信息含量越高时，投服中心行权的作用也越大。最后，本文还分析了投服中心行权的作用机制，发现投服中心行权通过信息渠道和治理渠道来影响资本市场定价效率。 投服中心行权;投资者保护;定价效率;股东积极主义;文本分析 64 上限管制与加成管制能降低价格吗？ 寇宗来;胡文皓;朱恒鹏;李三希; 李三希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 L-L1--L11;I-I1--I18;D-D2--D21; 本文构建一个“制造商-零售商”博弈模型来深入分析这两种价格管制手段的有效性。模型考虑一个垄断零售商和管制差异化制造商组成的纵向市场结构。本文的模型分析则表明这一直觉不一定成立：价格上限管制政策通过挤出生产成本更低的制造商反而可能使得商品零售价格升高，而价格加成管制政策不仅仅不能降低商品零售价格，反而会导致制造商的寻租行为。根据模型的上述分析，本文建议政策制定者应该双管齐下：一是减弱零售商的垄断地位，一是适当放松不合理的价格管制政策。 价格上限管制;价格加成管制;寻租行为 65 企业所得税并轨、所有权结构调整与企业生产率——基于群聚分析法的研究 高文静;施新政; 施新政 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L-L2--L25;F-F2--F23;H-H2--H26; 企业所得税并轨前，外资占比大于等于25%的企业享受了“超国民待遇”，为企业的策略性行为提供了强激励。本文发现在政策断点附近的企业中，约5%的企业会使外资占比恰好高于25%。该行为拉低了外资企业的平均全要素生产率（TFP）。10个百分点的税收激励将使群聚区间内企业的TFP降低5个百分点。该现象在无国家/集体资本、无新产品、非出口的企业内更严重。本文启示，在吸引和利用外资时，淡化与所有制身份相关的激励将有利于高质量发展。 企业所得税并轨;外资企业; 群聚分析法 66 环境规制的减污降碳协同效应——来自清洁生产标准实施的准自然实验 孙博文;郑世林; 孙博文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 L-L5--L52;Q-Q5--Q58;P-P2--P28; 以生态环境部分批、渐进出台的清洁生产标准的实施为准自然实验，采用多时点DID方法研究其减污降碳协同效应及内在机制，缓解异质性处理效应估计偏误后结论可靠。结果显示：清洁生产标准实施具有显著的减污降碳协同效应，同时使SO2及直接CO2排放量下降17.3%和5.9%。机制分析表明：生产全过程控制的视角下，清洁生产标准实施通过源头预防、过程控制和末端治理发挥作用，源头预防环节，显著降低了SO2和CO2产生量,但未通过“激进式减产”渠道起效,也未发现显著促进企业能源使用量下降及能源清洁化转型的证据；过程控制环节，通过提升能源利用效率发挥作用，且能源效率改善源于有偏技术进步，还通过激发绿色创新“波特效应”、影响企业进入退出、促进企业间资源再配置等微观机制发挥作用，宏观上的资源再配置效应也得以证实；末端治理环节，通过增加脱硫设备数量、提升设备脱硫能力促进SO2减排。 环境规制，减污降碳协同效应，清洁生产标准实施，异质性处理效应 67 第三方数字平台能否帮助中小微企业提升经营收益？——来自百万商户大数据的证据 熊巧琴;汤珂;张丰羽; 汤珂 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经济学研究所 L-L8--L86;M-M1--M21;O-O1--O14; 本文基于某大型流程数字化商贸平台的百万商户大数据，利用倾向性得分匹配方法，为服务行业中小微企业通过第三方数字平台开展流程数字化的经营效益提供因果推断与异质性分析。研究发现相比同等条件非数字化商户，数字化商户年均销量和金额均增加。三四线城市、企业主为中老年以及拥有一定数字经济资源禀赋的中等数字城市企业，营收提升更明显。本文为服务业中小微企业的流程数字化与缩减数字鸿沟提供政策参考。 流程数字化平台，中小微企业，倾向性得分匹配 68 电力扩张对工业发展影响的因果评估：来自近代中国的证据 刘丛;陈婷;薄诗雨; 薄诗雨 暨南大学 L-L9--L94;N-N6--N65;O-O1--O14; 本文使用新搜集的近代电力数据，考察20世纪初电力供给的迅速扩张对工业发展的影响。借助1875至1936年的面板数据，基准回归使用双重差分和工具变量法发现电力供给促进了当地工业企业进入。为进一步考察电力对企业生产过程的影响，我们基于棉纺织业的微观企业数据，发现电力供给增加后，企业在生产过程中投入了更多的劳动力和纱锭，提高了产品质量；同时，电力的影响主要集中在生产率较高的小企业上，从而提升了整个行业的组织效率。 电力;工业发展;能源基础设施 69 企业风险承担的微观机制设计——基于股权激励行权业绩条件达标难度的分析 张新一;谢德仁;崔宸瑜 崔宸瑜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商学院 M-M4--M41;G-G3--G34;G-G3--G32; 本文以股权激励行权业绩条件达标难度为视角，通过分析性方法以及手工搜集的激励方案业绩条款数据，探讨微观激励机制的设计将如何影响企业承担风险。本文研究发现，行权业绩条件达标难度与公司风险承担水平之间呈“U”型关系，即当达标难度从低到适中再到高时，公司风险承担水平先下降后上升。这表明，管理层在较低的行权业绩达标难度下更愿意承担风险；当达标难度适中时，减少业绩波动、确保业绩达标的动机则会导致管理层降低公司的风险承担水平；而当达标难度较高时，承担风险又成为管理层博取业绩达标的策略，公司的风险承担水平又将上升。该“U”型关系在一系列稳健性测试下仍显著成立，并当激励对象影响风险决策的能力越高，动机越强，或当盈余管理等机会主义达标手段的可实施性越低时更为明显。此外，管理层会考量不同风险承担行为的直接利润影响，体现在当达标难度较高时，管理层会增加负债经营水平而非研发投入来博取业绩条件的达标。 风险承担;股权激励;行权业绩条件;达标难度 70 十八世纪中国的粮价、社会冲突与公共品供给：地区异质性与政府-社会的互补作用 颜色;刘丛; 刘丛 暨南大学 N-N4--N45;H-H4--H41;O-O1--O13; 本文使用1742年至1795年的府级面板数据，考察政府与地方士绅提供的公共品是否均能缓解粮价波动引起的社会冲突。实证分析发现，虽然粮价上涨在全国范围内引起社会冲突增加，但是在华北和长江下游地区引起的冲突增加仅为全国增量的24%，表明两地可能存在某些社会稳定机制。进一步分析显示，政府在华北发挥了平抑粮价的主导作用，而士绅群体对缓解长江下游地区的粮价波动更为有效；这一差别可能源自两地社会经济结构的差异。 政府;地方精英;社会稳定 71 什么是公共开发银行和发展融资机构？界定标准、特征事实与发展趋势 徐佳君;Régis Marodon;茹新顺;任晓猛;吴昕月; 徐佳君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新结构经济学研究院 O-O1--O10;G-G2--G20;G-G2--G21; 公共开发银行（Public Development Banks, PDB）和发展融资机构（Development Financing Institutions, DFI）正在全球范围内复兴，然而数据匮乏制约了学术研究。为填补数据空白，本文给出PDB和DFI的界定标准：单独的实体机构、以有偿性金融工具为主要产品和服务、资金来源不仅仅依赖于定期的财政拨款、积极主动以实现公共政策为导向、政府掌舵机构战略定位。本文甄别出全球范围内符合界定标准的PDB和DFI机构名录，搜集微观数据，搭建全球首个PDB和DFI数据库，为原创的学术与政策研究奠定基础。 开发银行;公共开发银行;发展融资机构 72 减税降费与产业结构变迁 郭凯明;龚六堂; 郭凯明 中山大学岭南学院 O-O1--O11;O-O4--O41;O-O1--O14; 本文在一个标准的产业结构转型模型中引入了政府税费，研究了减税降费在供需两侧推动产业结构升级的理论机制，为中国减税降费政策的宏观经济影响提供了不同于凯恩斯学派和供给学派的理论基础。本文提出，凯恩斯学派和供给学派的理论主要聚焦税费政策的总量性影响，税费政策的结构性功能并非其理论焦点，但优化经济结构正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政策重点。当产业部门内部资本和劳动替代弹性较高或产业部门之间产品替代弹性较低时，减税降费在供给侧通过降成本机制和增收入机制，提高制造业资本密集程度和实际产出比重以推动制造业升级，提高服务业就业比重和名义产出比重以推动服务业发展；当居民部门的支出结构优于政府部门时，减税降费在需求侧通过广延边际机制和集约边际机制，促进消费结构升级以推动产业结构升级。本文进一步讨论了劳动收入税在供给侧和消费税在需求侧推动产业结构升级的引申机制。 减税降费;产业结构升级 73 从1992到2035：中国劳动生产率的国际比较与远景展望 郭凯明;罗章权;杭静; 郭凯明 中山大学岭南学院 O-O1--O14;O-O1--O11;O-O4--O41; 本文使用世界银行国际比较项目数据库计算了全球近两百个经济体分产业购买力平价指数，以此为基准把不同年份不同经济体五个产业劳动生产率转化为可比口径，进而对中国分产业劳动生产率的水平和趋势进行了全面的国际比较。以史为鉴，本文还使用包含非位似常替代弹性偏好的多部门一般均衡模型估计和校准了中国需求特征，并结合历史发展趋势模拟了未来中国产业结构转型和劳动生产率提高的发展道路。本文预计在中性环境下，2021-2035年中国总体经济劳动生产率仍将保持4.77%的年均增速，到2035年将达到高收入国家平均水平的64.6%。本文从分产业劳动生产率视角发展了关于劳动生产率的国际比较与趋势预测研究，也为准确认识当前中国发展水平和未来中国发展趋势、实现2035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远景目标提供了决策参考。 劳动生产率，产业结构转型，购买力平价，2035年远景目标 74 传统铁路道口改造、交通便利性与城区空间演化 许志成;孙天事; 孙天事 东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O-O1--O18;L-L9--L92;R-R1--R14; 本文以铁路道口改造为准自然实验，使用中国地级及以上城市的卫星夜间灯光和铁路线路矢量数据研究了交通基础设施升级对城市内部经济发展格局的影响。结果表明：道口立交化提升了要素在城区内部铁路两侧的流动便利性，促进了城区空间经济的集聚，城市经济增长主要体现在政府驻地一侧；异质性分析显示，随着经济发展，城市空间经济从集聚逐渐走向平衡，进一步的交通基础设施升级不会继续加剧城区内部经济活动的集聚。 交通基础设施;铁路道口改造;城区空间演化 75 空间发展模式与中国城市增长：基于几何形态视角的考察 刘修岩;王峤; 王峤 东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O-O1--O18;R-R1--R11;R-R5--R52; 本文结合经典的城市空间一般均衡理论，从可达性、基础设施供给、环境质量及集聚经济等方面，分析了以几何形态为表征的横向空间发展模式影响城市增长的内在机制。然后，使用2000-2015年欧洲航空局发布的陆地覆盖数据测算了中国城市的几何形态指数，并将其与Worldpop人口分布数据、城市经济统计数据等进行匹配，构建了城市-年份维度的面板数据；进而基于历史与地理因素构造了城市几何形态的工具变量，系统识别了其对城市人口、工资、房价和经济效率等方面影响的动态效应。研究发现，城市空间趋于松散形态会抑制其人口、工资和住房价格的增长，限制了城市的经济发展水平；而且，几何形态对城市增长的影响在政府特征方面存在明显的异质性。进一步的机制检验表明，松散的城市形态会通过降低城市居民的居留意愿、内部可达性、现代化基础设施供给、环境质量以及集聚经济等方面而阻碍增长。 空间发展模式;几何形态;城镇化;城市增长;横向扩张 76 人地匹配视角下我国住宅用地供给的空间效率分析——兼论用地指标跨区域交易的作用 李小帆; 李小帆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世界贸易组织研究院 O-O1--O18;R-R1--R13;R-R5--R52; 借助新兴经济地理模型刻画区域互动的一般均衡效应，本文通过结构式估计方法量化分析了与人口流向相悖的住宅用地供给所产生的影响。结果表明，我国住宅用地供给的空间分布效率较低，这显著抬升了大城市房价，阻碍人口聚集，一定程度上促成我国城市人口分布扁平化特征，并最终降低了我国实际GDP和居民总体福利。给定各城市获得的用地指标，本文进一步探讨了用地指标跨区域交易的作用。分析表明，如果允许住宅用地供给不足的大城市从供给宽松的中小城市购买部分用地指标，我国经济的空间分布效率将大幅改善，参与交易的双方均能从中获益。 住宅用地供给;人地空间匹配;资源空间错配;用地指标跨区域交易 77 突破“藩篱”：技能劳动力户籍限制与企业创新活力 吴育辉;张欢;刘晓玲;刘强; 张欢 厦门大学管理学院 O-O3--O31;J-J2--J24;G-G3--G38; 本文聚焦于大城市具有技能偏向特征的户籍改革，研究表明：放松技能劳动力户籍限制显著增加了企业创新活动。机制检验表明，技能劳动力占比提高和企业人力资本投资增加是技能劳动力户籍限制放松影响企业创新活动的两个机制。此外，当资本密集度较高、公共服务质量较好时，技能劳动力户籍限制放松对企业创新活动的影响更明显。最后，本文还发现放松技能劳动力户籍限制通过增加创新活动促进了企业未来生产效率及收入的增长。 户籍改革，技能劳动力，企业创新 78 企业工会与偏向型技术选择 魏下海;戴天仕;杨广亮;孙中伟;张东荣; 戴天仕 暨南大学经济学院 O-O3--O33;J-J5--J51;J-J5--J53; 本文首先在企业层面构建劳动偏向型技术指数，进而考察企业工会对劳动偏向型技术的影响效应和作用机制。研究发现，在控制了一系列企业特征和处理内生性问题之后，工会显著促进了企业选择劳动偏向型技术。工会产生这种积极影响的途径是集体代言和党政发声。在国有企业，职工集体代言和党政发声的主要形式是工会组织，因而工会对劳动偏向型技术有直接的正面影响。而在非国有企业（尤其私营企业），工会的力量相对较弱，发挥空间有限，对劳动偏向型技术进步的作用不明显。不过在私营企业中，工会如能与集体合同或党组织结合起来，有效发挥集体代言和党政发声机制，同样能对劳动偏向型技术产生积极作用。本文结论意味着，中国工会在帮助企业进行技术革新时会充分考量就业稳定和就业扩张，这既有助于化解技术变革引发的劳资冲突，又能帮助企业实现技术升级，塑造和谐的劳动关系。 工会;劳动偏向型技术;集体代言;党政发声 79 “数字经济”时代城市的未来——互联网对中国城市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影响研究 吴思栩;李杰伟; 李杰伟 上海海事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O-O3--O33;O-O1--O18;L-L1--L16; 本文利用中国“八纵八横”光缆干线网构造了互联网的工具变量以识别互联网对城市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影响。研究发现：（1）由于大城市知识密集度更高，互联网促进了生产性服务业向大城市集聚；（2）互联网能加强本地及更大范围内制造业扩张对大城市生产性服务业的集聚作用，进而推动生产性服务业向大城市集聚。对于人口超过400万的城市，互联网能加强半径300公里范围内制造业对其生产性服务业的集聚作用，小城市即使150公里也不显著。 互联网;生产性服务业集聚;辐射范围 80 中国制造业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新数据、新方法与新发现 申广军;陈斌开; 陈斌开 中央财经大学经济学院 O-O4--O47;L-L6--L60;D-D2--D24; 基于全国税收调查数据库，本文使用改进的生产函数估计方法测算了中国制造业企业全要素生产率（TFP），得到一些新发现。静态来看，制造业企业TFP在中部地区较高，西部地区较低，东部和东北地区则出现了明显分化。动态来看，样本期间TFP增速呈现波动下降趋势；企业成长效应仍是TFP增长的主要来源，资源配置效应的贡献则先降后升。本文的研究发现有助于认识金融危机之后中国TFP变动的新特征，并为提升中国的长期增长潜力提供政策建议。 全要素生产率;产能过剩;能源使用 81 供应链关联与中小企业融资—— 基于供应链金融与商业信用视角 郭晔;姚若琪 姚若琪 厦门大学经济学院 P-P3--P34;C-C2--C23;G-G3--G32; 利用改进的企业名称匹配方法，本文发现供应链关联可以通过增信效应和供应链金融改善中小企业融资。具体而言，受上市公司增信的应收账款将提高上游中小企业保理和票据贴现的能力，但所获得的部分资金将被上市公司通过商业信用的方式吸收。此外，当中小企业的市场力量越强时，将提供更少的商业信用并获得更多的融资，此时中小企业资金从总量和结构上都将得到优化。本文为引导供应链金融充分发挥“稳链固链”作用，提供了经验启示。 供应链金融;商业信用;中小企业融资 82 南南合作与粮食安全：来自中国援非农业技术示范中心的实证 林屾;崔静波; 崔静波 昆山杜克大学 Q-Q1--Q10;O-O1--O13;Q-Q1--Q18; 本文以南南农业合作为研究背景，以中国援非农业技术示范中心为拟自然实验政策，运用2000-2018年非洲国家粮食作物产量、贸易面板数据，采用三重差分方法，考察农业技术中心对非洲受援国粮食安全的影响。研究发现：农技示范中心建设对受援国粮食作物的收获面积、产量有显著促进作用，该结果通过了平行趋势和动态效应等系列稳健性检验。本文进一步搜集并匹配中国对非洲援助项目详细数据，探索农业技术示范中心对非洲受援国粮食安全的影响机制与路径。研究发现援助方式为独立技术援助、援助实施机构为国有企业援助项目时，农技中心更有效地促进受援国示范粮食作物产出。最后，农技示范中心的建设降低了受援国粮食作物的对外贸易依赖。 南南合作;粮食安全;农业技术示范 83 空气污染、规避行为和家庭电力消费：来自中国地级市的证据 陈涵一;史铁;王临风;郑安刚; 王临风 厦门大学王亚南经济研究院 Q-Q5--Q51;Q-Q5--Q53;L-L9--L94; 基于2018 -2019年中国地级市居民家庭的日度电力消费数据，本文估计了空气污染对居民家庭电力消费的影响。研究发现，AQI每增加一个标准误，会导致居民家庭日平均电力消费增加0.05KWh。据此计算清洁空气的支付意愿和空气污染的额外损失：居民家庭每年愿意为清洁空气多支付14.6元电费；若空气质量达到WHO的标准，全国每年平均电力消费将减少125.1亿千瓦时，全国居民每年可少支付72.12亿元电费，这也意味着会减少776万吨电力部门的碳排放。 电力消费;空气污染;规避行为;清洁空气支付意愿 84 公众参与的减排效应：来自环保热线开通的证据 何凡;张静堃;范子英; 范子英 上海财经大学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 Q-Q5--Q52;D-D2--D22;H-H4--H41; ，本文首次考察了我国以监督、举报为主要特征的公众参与的减排效应及其内在机制。基于手工收集和整理的我国不同城市开通环保热线“12369”的时间差异，利用企业层面的微观数据和双重差分模型，本文研究发现：（1）各城市的环保热线开通带来了公众参与，并显著降低了企业的二氧化硫排放强度，其作用相当于平均排放强度的32%。（2）这种减排效应具有明显的地区异质性，电话覆盖率较高、公众环保意识较强、政府环保重视程度较高地区的影响更大。（3）环保热线开通带来的公众参与显著增加了当地政府环境治理投资和监管力度，并促使企业强化了污染末端治理，最终实现了污染减排。 公众参与;污染减排;环保热线;现代环境治理体系 85 污染信息公开与公众的回应：来自房地产市场的证据 蒙莉娜;余华义;陈琦悦; 余华义 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Q-Q5--Q58;Q-Q5--Q52;R-R2--R23; 本文选取2009-2018年间中国20座城市5000个住宅小区的交易数据，探讨污染信息公开对周围住宅小区房价的影响。结果发现污染信息披露后公众显著降低了对污染企业周边住宅的支付意愿，不同的污染类型对交易价格造成的影响有较大差异。进一步的机制分析表明由于污名效应的存在，公众对退出企业附近小区环境的支付意愿仍持续下降。 污染信息公开;房地产市场;信息不对称;空间双重差分法;污名效应 86 生产网络视角下的贸易自由化冲击与区域贸易传播——基于福建省自贸试验区的经验研究 梁若冰;王英杰; 王英杰 厦门大学经济学院财政系 R-R1--R12;F-F1--F13;O-O2--O24; 本文描述并估计了自贸试验区政策的贸易促进效应，并分析了这种效应在生产网络中的传播。首先，本文采用2008-2016年福建省增值税数据构造生产网络，并利用福建省自贸试验区成立作为外生冲击，考察外贸政策对内贸的促进效应及其在生产网络中的传播。研究表明，自贸区政策在二元边际上显著促进了区内企业贸易增长，这种贸促效应会沿生产链传播至上下游两阶范围，而与自贸区地理距离较近、位于网络边缘位置的规模较小企业受影响更大。 生产网络;贸易自由化;区域贸易传播 87 公共服务有助于降低企业劳动力成本吗？——基于地区教育投入水平视角的检验 廖义刚;杨雨馨; 杨雨馨 江西财经大学 R-R2--R23;I-I2--I22;R-R2--R28; 本文考察地区教育投入对企业劳动力成本的影响。研究发现：地区教育投入水平与企业劳动力成本显著负相关，这一关系对于年龄较高、学历及养老保障水平较低的职工、民营企业及行业竞争度较高的企业、户籍限制宽松的地区更显著。进一步分析显示，增加地区教育投入有助于减少企业支付的与职工福利相关的货币性薪酬，并且能够通过降低劳动力成本缓解企业的融资约束。本文研究表明，增加地区教育投入在缓解企业人工成本压力方面能够产生正外部性。 地区教育投入;劳动力成本;非货币性收益 88 随迁还是留守：异地入学门槛对农村流动人口子女的影响 徐舒;王茹;胡竞尹;张吉鹏; 王茹 西南财经大学经济与管理研究院 R-R2--R23;I-I2--I28;J-J6--J61; 在新型城镇化和城乡融合发展的背景下，经济可持续发展亟需提高农村家庭人力资本积累质量，解决流动人口子女入学问题。本文构建了流动人口子女义务教育入学门槛指数。研究发现入学门槛显著增加了流动人口学龄子女留守概率,能解释留守概率区域差异的9.2%。入学门槛对于流入一、二线城市、流入地住房或教育价格更高、母亲受教育程度低的流动子女和女孩更为不利。积分制入学缓解了房价的不利影响；2014年以来的户籍改革降低了留守概率。 留守儿童;异地入学政策;积分制入学 89 城市发展的行政制约：城区边界、公共品与房价 张航; 张航 上海财经大学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 R-R3--R31;H-H7--H77;R-R5--R53; 本文基于上海市住房和土地交易数据研究了城区边界效应，发现城区边界的区域价值显著低于城区腹地。该效应辐射上海31.48%以上的城市空间，其程度受统筹力度和财政能力影响，形成了复杂的空间分异，且随边界的改变而消散。区政府间协调不足导致公共品分布扭曲是城区边界效应的成因，表现为区政府主导的公共品在边界地区密度更低，但市政府统筹的公共品则无该效应。上述结果表明，统筹规划和建立政府间协调机制是解锁城市发展潜能的关键。 行政边界;公共品;房价 90 产业用地配置改革与城市内土地错配 ——基于微观企业土地存量数据的研究 张莉;程可为;范子英; 程可为 上海财经大学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 R-R5--R52;O-O1--O18;R-R1--R14; 本文使用2008—2015年《全国税收调查数据库》得到企业的城镇土地使用面积，利用OP方法计算区域内企业间的土地错配。此外，本文估计“亩均论英雄”要素市场化改革缓解土地错配的因果效应。实证发现：改革显著减少了区域内企业间的土地错配，相对地提高亩均营业收入、亩均所得税较高企业的土地存量，降低亩均增加值较低企业的土地存量。亩均效益较高的重点产业企业得到更多土地，亩均增加值较低的非重点产业企业承担更多土地下降。 土地存量;错配;亩均论英雄 91 人口集聚与植被恢复：基于人口空间分布的实证研究 陈海山;梁裕珩; 梁裕珩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金融学院 R-R5--R52;R-R1--R11;O-O1--O13; 本文研究中国城市化进程中人口集聚与植被恢复的关系，实证结果显示，人口集聚程度与植被总值正相关。机制分析表明，城市化下的人口集聚表现出人口增加的地区总面积小于人口退出地区总面积的特征，并且人口退出地区存在着“人退林进”的现象，城市化进程提高了全国层面的植被总量。人口集聚更快的地区，政府会增加林业投资，更快推进退耕还林，从而有利于植被恢复，因而政府行为是实现经济发展与生态文明建设的“双赢”目标的有力保障。 人口集聚;空间基尼系数;植被恢复 92 地方政策不连续与容积率规制：来自城市土地出让的证据 秦蒙;杜聪;刘修岩 刘修岩 东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R-R5--R52;R-R1--R12;R-R1--R14; 本文通过大数据分析技术和 Python 软件提取了 2005~2015 年间的 5.1 万余条住宅用地出让数据，从微观地块混合截面和地级市截面样本进行了多个层面的实证分析。研究发现：地方官员变更带来的政策不连续会导致容积率限值上升，这一效应在中国的北方和东部地区更明显，且仅存在于政策不连续发生当年。考察竞争性假说和采用工具变量的因果识别检验表明，这很可能是因为地方政策的不连续性减少了住宅用地的出让面积，进而需要更高的容积率来容纳城市人口。 政策不连续性;容积率规制;住宅用地出让 93 工业用地出让最低价政策与地方经济增长 王之;田文佳;张庆华; 田文佳 中央财经大学 R-R5--R58;L-L5--L52;R-R5--R52; 在持续推进的土地要素市场改革的大背景下，本文以2007年我国工业用地最低价政策为切入点，利用政策实施年份前后及最低价标准在区县间的双重差异，构建广义双重差分模型来考察这项政策对地方经济增长的影响。本文稳健地发现：在受最低价政策约束的区县里，最低价标准每提高100元，区县范围内夜间灯光强度平均下降约2.6%。机制检验结果显示： “过高”的最低价阻碍了新企业的进入和已有企业的扩张，进而对地方经济增长产生负面影响。 工业用地;最低价标准;经济增长 94 公共服务均等化、教育公平与共同富裕 陈斌开;亢延锟;侯嘉奕; 侯嘉奕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 R-R5--R58;O-O1--O15;I-I2--I28; 以撤县设区为准自然实验，本文讨论了公共服务均等化、教育公平和共同富裕的关系。研究发现，县改区后，学龄青少年进入高中和大学的概率分别提高了4.10%和4.88%，受教育年限增加了0.29年。其主要作用机制是，县改区提高了教育支出占比，同时还破除了教育资源的行政壁垒，使被撤并县的居民享受到了城市内部优质教育资源，促进了公共服务均等化和教育公平。进一步研究发现，撤县设区不仅使受到影响的群体长期收入提高了8.67%，且显著降低了辖区的收入不平等，促进了共同富裕。 公共服务均等化;教育公平;共同富裕 国家发展研究院官方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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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季刊）2023-2024待刊论文
发布日期：2023-05-20 来源：
以下待刊论文按照JEL分类号排序，将按照投稿的顺序先后刊出。请注意，表中信息为直接从投稿系统中导出，未经校对，难免有错，且与最终出版的版本将有诸多不一致，仅供参考。（更新于2023年8月22日）
序号 文题 所有作者 通讯作者 通讯作者单位 JEL分类号 摘要 关键词 1 “走出去”是否有助于抑制企业的“脱实向虚”行为？——基于“一带一路”倡议准自然实验的证据 罗长远;李铮;智艳; 罗长远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C-C3--C33;G-G3--G32;F-F2--F21; 本文基于“一带一路”倡议这一准自然实验，使用双重差分法，以中国2010-2018年Ａ股上市非金融企业为样本，考察了“走出去”对企业“脱实向虚”的影响。基准估计发现，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的企业与未参与的企业相比，金融化程度有所削弱，表现出“脱虚返实”的倾向。针对传导机制所作的研究表明，企业通过参与“一带一路”建设“走出去”提升了实体获利能力，抑制了金融化动机。本文进一步对基准估计的稳健性进行分析，并发现，通过参与“一带一路”建设“走出去”抑制了企业“舍本逐末”的金融化行为，但并不影响企业“产融相长”的金融活动；对外直接投资和海外工程建设两种“走出去”方式都是企业“脱虚返实”的有效途径。 走出去;企业金融化;双重差分法 2 微观医疗费用预测模型：从线性回归到机器学习 石菊;王小倩;王熙; 王熙 北京大学经济学院 C-C4--C40;I-I1--I18;I-I1--I13; 本文采用微观医疗大数据，对比了线性回归模型与多种机器学习模型的个人医疗费用预测性能。结果显示，大部分机器学习模型的预测性能优于线性回归模型，其中梯度提升模型表现最好。政策模拟发现，以机器学习模型预测结果作为依据确定按人头付费方式下医保支付额时，医疗机构的财务风险低于以线性回归模型作为依据的财务风险。 医疗费用预测;机器学习;医保支付方式改革 3 基于宏观大数据的GDP即时预测 易艳萍;黄德金;王熙; 王熙 北京大学经济学院 C-C5--C53;C-C6--C61;E-E2--E27; 本文结合EM算法提出了基于Lasso方法的混频动态多因子模型；该模型适用于大数据环境下的GDP即时预测，并可对预测变动进行信息归因。本文采用该模型并使用大量月频宏观经济变量对我国季度GDP同比增速进行了即时预测。实证结果显示：（1）本文模型比传统动态多(单)因子模型和MIDAS模型具有更好的样本外预测表现；（2）在2005-2022年间，国家财政支出、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工业增加值以及进口总值的同比增速对于GDP即时预测的影响最为突出。 即时预测; 大数据分析;动态因子模型 4 新高考改革中的科目选考机制——一个博弈论分析 盛大林;吴星晔;钟笑寒; 钟笑寒 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C-C7--C72;I-I2--I28;D-D7--D78; 新高考改革允许学生自由选择考试科目，但考生为追求高分而进行的策略性科目选择也可能导致意料之外的政策后果。本文研究了科目选考机制下的纳什均衡。研究表明，科目选考制度存在多重纳什均衡的问题，且其中一些均衡可能会导致选考不同学科的人数比例差异过大。选考科目保障机制能够有效缓解这一问题。 匹配;高考改革;科目选考制度 5 竞争与白色谎言的实验研究 曹倩;牛晓飞; 牛晓飞 山东大学经济学院 C-C9--C91;C-C9--C90; 本文在Erat和Gneezy（2012）的信息发送者和信息接收者博弈实验基础上，引入两名信息发送者，实验检验了竞争对白色谎言的影响。实验结果显示，竞争显著降低了利他白色谎言、提高了帕累托白色谎言。具体来说，竞争主要显著减少了女性的利他白色谎言、增加了男性的帕累托白色谎言。 竞争;白色谎言;实验 6 公共托幼服务对生育意愿的影响——基于断点回归的经验证据 陈梅;张梦皙;石智雷; 石智雷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人口与健康研究中心 C-C9--C92;C-C9--C91;F-F00--F00; 本文基于2016年中国家庭发展追踪调查数据，分析了公共托幼服务对一孩家庭二孩生育意愿的影响和内在机制。断点回归结果显示，托幼使居民的二孩生育意愿提高了约16.2%~20.5%。相较于一孩由祖辈照料的居民，托幼对一孩由父母照料的居民影响更为显著。机制检验发现，公共托幼服务通过就业释放效应和闲暇释放效应提高居民二孩生育意愿，但是托幼支出的增加也会降低居民生育意愿。加强普惠性公共托幼服务机构建设，降低托幼成本，对于完善生育支持配套措施以及促进我国人口长期均衡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公共托幼服务;生育意愿;断点回归设计 7 城市内的“孟母”：—子女随迁如何影响母亲就业决策和性别收入差距？ 梁文泉;钟瑞婷; 梁文泉 暨南大学经济学院 D-D1--D13;J-J2--J20;R-R2--R20; 本文利用2011-2017年流动人口监测调查数据，从子女随迁影响母亲就业决策来研究性别收入差距。首先，基准结果显示子女随迁显著降低母亲的就业概率，减少工作时间，增加通勤时长。利用户籍制度构建的断点回归设计克服内生性问题后，结论依然成立。进一步的分析发现，子女随迁会影响家庭的住房选择，使得母亲进行工作地-居住地-学校的三重空间选择。最后，子女随迁增加家庭内的性别收入差距，估计发现，孩子随迁能解释家庭内性别收入差距的26.36%。 孩子随迁; 性别收入差距;断点回归设计 8 经济机会、代际流动性和共同富裕：一个文献综述 陈雅坤;张皓辰;杨汝岱;易君健 张皓辰 北京大学新结构经济学研究院 D-D3--D31;O-O1--O15;D-D6--D63; 经济机会的平等和代际流动性的提高是实现人的自由平等发展、推进共同富裕的重要方面。近十年来，关于代际流动性的研究迅速发展，这与行政大数据的广泛应用有关。本文从理论和实证两个方面对代际流动性的国内外文献进行综述，对代际流动研究中的数据来源、度量指标、常见偏误进行总结，对前沿文献的结果进行梳理，并对我国的相关研究进展进行评述。在此基础上，本文还讨论了代际流动性实证分析的最新进展，未来研究趋势以及政策含义。 机会平等;代际流动性;共同富裕 9 加强劳动保护提高了劳动收入份额吗?——基于《劳动合同法》实施的经验研究 钱雪松;石鑫; 钱雪松 华中科技大学经济学院 D-D3--D33;K-K3--K31;O-O1--O16; 本文运用双重差分法考察以《劳动合同法》出台为标志的劳动保护加强如何影响企业劳动收入份额。实证结果表明，《劳动合同法》出台之后，与生产型劳动力占比较低的企业相比，生产型劳动力占比高的企业劳动收入份额提升更多，且该效应在法律制度环境较好、劳动力流动水平较高的地区及融资约束较弱的企业中相对更强。进一步研究发现，加强劳动保护推动企业用机器设备替代生产型劳动力的同时，促使企业增加对技术和研发型劳动力的雇佣，这揭示出劳动保护加强促使企业技术和研发型劳动力的相对雇佣比提升是提高劳动收入份额的重要原因。 劳动保护，《劳动合同法》，劳动收入份额 10 有限理性下的集体合作：理论与应用 胡涛;刘烁; 刘烁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 D-D8--D82;C-C7--C70;H-H4--H41; 本文研究有限理性下的集体合作博弈。主要的理论创新是将Osborne and Rubinstein (1998) 提出的“抽样均衡”概念拓展到博弈参与者具有异质性的情况，并全面分析了均衡的存在性、唯一性和稳定性等问题。我们发现抽样均衡可以很好地解释为何在一次性互动环境下陌生群体之间也可能存在合作，并揭示了考虑合作成本异质性分布的重要性。本文的结果可以被应用到信任与合作对国民财富积累的影响、文化与经济行为的联系等现实问题，为相关的实证文献提供理论支持。 集体合作;有限理性;抽样均衡 11 高管校友网络与公司违约风险——基于信任的分析 陈胜蓝;刘晓玲;马慧; 陈胜蓝 浙江工业大学经济学院 D-D8--D85;D-D2--D23;G-G3--G32; 信任是决定国家经济增长和社会进步的主要社会资本，也是企业存续和发展的重要道德基础。基于社会网络的信任是解释中国企业兴起以及国家经济奇迹的关键。通过高管和董事详细的教育背景信息，本文构建上市公司之间校友关系的一个新的面板数据集，使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考察嵌入在这一社会关系网络中的信任能否发挥作用。研究结果表明，处于校友关系网络中心位置的公司，其违约风险相对更低。校友关系网络降低公司违约风险的重要渠道是建立真实交易关系以提高流动性，提供信用担保以降低债务融资成本以及共享价值信息以改善投资决策。为缓解内生性问题，本文发现由中组部18号文导致网络中心度的外生下降会显著提高公司违约风险。 信任;校友关系网络;违约风险 12 高阶收入风险、收入流动与不平等 邹建文;杨继生; 邹建文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收入分配与现代财政学科创新引智基地 E-E2--E24;E-E2--E21;C-C5--C51; 本文论证了高阶收入风险的存在及其异质性，并研究了高阶收入风险对收入流动和不平等的影响。本文研究发现优化收入冲击结构、消除高阶收入风险能够提高收入流动性、降低低收入群体收入停滞的风险，并且能够降低消费不平等和财富不平等。因此，政府一是需要保就业、降低劳动力市场摩擦，防范劳动者受到失业等极端收入冲击的影响，二是需要进一步完善职业培训体系、职业晋升体系，降低劳动者在工作阶梯下滑的风险。 高阶收入风险;收入流动;不平等 13 搜寻匹配理论的发展和在宏观经济学中的应用 何超;韩晗; 韩晗 北京大学经济学院 E-E2--E24;E-E5--E52;J-J6--J64; 搜寻匹配理论在宏观经济学的研究中有广泛的应用。在劳动力市场研究中，搜寻匹配理论已经成为国际上从宏观角度研究失业问题的标准范式。在货币研究中，搜寻匹配理论为流动性和货币政策研究提供了统一且便利的分析框架。本文概述搜寻匹配理论的发展脉络和研究范式，分析和总结其在国内外宏观经济学的不同领域中的应用情况，展望其未来的发展方向，以便国内学者更好地了解和运用搜寻匹配理论来研究中国宏观问题。 搜寻匹配理论;失业;货币搜寻 14 人力资本积累、贸易开放与中国制造业企业创新 张亮;邱斌;吴腊梅;彭婷婷; 张亮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经济学院 E-E2--E24;L-L2--L25;F-F1--F16; 人力资本是决定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本文采用双重差分法识别“高校扩招”带来的人力资本积累对中国制造业企业创新的影响。研究发现：人力资本积累显著促进企业创新行为和创新质量。此外，贸易开放是促进企业创新的重要机制，企业进口竞争形成的要素聚集效应促进了企业创新，在出口市场获得学习效应形成的市场扩张效应是促进企业创新的另一重要途径。本文揭示了人力资本积累的必要性以及通过贸易开放实现创新的重要性。 人力资本;贸易开放;企业创新 15 电商市场是否会促进价格水平的稳定？——来自纯牛奶商品的实证证据 陈歆昱;黄益平;邱晗; 陈歆昱 国际清算银行 E-E3--E31;L-L8--L81;L-L1--L16; 2012年以来，我国消费者价格指数（CPI）波动明显收窄，同期电商市场发展也显著提速。本文以纯牛奶商品作为研究对象，将购买自某全球知名市场调研公司的线下零售数据和天猫超市的线上零售数据相匹配。研究发现，线上销售占总销售的比例每增加1%，线下价格波动率就会降低3.2%-13.2%。反事实模拟的结果则显示，如果没有线上销售渠道，整体的价格波动率可能会上升22.8%。该结果说明电商平台将各地市场更加紧密地融为一体，并增强了价格的稳定性。 消费者价格指数;价格稳定;网络零售 16 央行数字货币发行对商业银行的影响研究 肖筱林; 肖筱林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 E-E5--E50;E-E4--E42;E-E5--E58; 本文通过构建付息的央行数字货币（CBDC）的宏观模型，研究其发行对银行业和宏观经济的影响。当CBDC是唯一交易媒介时，实施负利率政策是可行的, 利率上升并不必然导致金融脱媒；由于CBDC与银行存款是互补品，企业投资和银行贷款在利率上升时总体上倾向于增加。在现金和CBDC共存时，付息的CBDC和现金在准备金约束收紧时可以共存。本文的研究显示，央行数字货币设计的选择和银行业的市场结构，是理解CBDC发行影响宏观经济的关键性因素。 央行数字货币, 商业银行， 货币政策 17 货币宽松与系统性金融风险：风险缓释抑或风险驱动？ 杨子晖;林师涵;陈雨恬; 杨子晖 中山大学岭南学院 E-E5--E52;G-G3--G32;G-G1--G15; 本文基于最新发展的风险分解方法，从系统性关联与个体尾部风险两个维度出发，就货币宽松对系统性金融风险的影响效应展开全面考察与跨国比较。我们分别利用均值与分位数格兰杰因果检验等一系列前沿方法，识别中、美、欧货币政策与系统性风险间的非线性因果关系，并深入探讨价格型与数量型货币政策的异质性作用。与此同时，本文结合跨国面板回归等框架，精确度量各国货币政策对其个体尾部风险、系统性关联的影响力度与作用方向，从而揭示货币宽松与系统性金融风险的内在关联。此外，我们还通过修正控制函数回归、两阶段回归以及剔除单一经济体等方法，验证研究结论的稳健性。 货币宽松;风险缓释;风险驱动 18 基于上市企业微观杠杆率的货币政策传导效率的研究——地方政府隐性债务视角 陈舒悦;刘悦;张际; 张际 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 E-E6--E60;E-E5--E52;H-H7--H74; 本文以上市企业微观杠杆率为切入点，探讨地方政府隐性债务这一当前重要且面临重大变革的供给侧要素对货币政策传导的影响。研究结果显示，以融资平台负债度量的地方政府隐性债务通过银行信贷挤出和利率扭曲两种机制影响货币政策传导的信贷渠道，从而显著降低了货币政策传导效率。此外，货币政策传导效率降低对非国有企业和小规模企业融资的影响更大，是导致当前民营和中小企业“融资难、融资贵”问题的重要原因之一。 货币政策;宏观调控;地方政府债务 19 “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价值链测度：动态演变与国际比较 倪红福;田野; 田野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 F-F00--F00;E-E01--E01;F-F1--F14; 本文基于跨国公司全球投入产出表构建考虑要素投入国民权属异质性的GDP分解新框架，测度分析了2005—2016年各国经济双循环，并对各类循环贡献度进行因素结构分解分析。研究发现：中国纯国内经济循环份额逐渐接近美国和日本的水平，2005—2016年对中国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85.8%，中国各行业对内循环的依赖程度在持续加强，但制造业的国际循环依赖程度相对较高。从数量上看中国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的新发展格局初步成型，其比重和贡献与美日等国家相差不大，但从质量上来看，中国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的新发展格局还没有达到高水平高质量的循环。 新发展格局;全球价值链;投入产出 20 进口自由化与企业资本结构选择 冯玲;陆晓琴;裴婷婷; 陆晓琴 上海第二工业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F-F1--F10;F-F1--F13;G-G3--G32; 本文首先揭示了进口自由化影响企业资本结构调整的理论动机，指出进口中间品关税下降会引发企业转向公司债融资，以利用“税盾”效应，来降低长期资本融资成本。来自中国制造业上市企业的证据对理论推论给予了支持。结果显示，随着关税降低，本国企业的短期杠杆率下降，长期杠杆率上升，而其中小规模企业更有动机降短期杠杆，但其增加长期杠杆的能力则受到债务市场限制，此外融资约束也限制了企业调整杠杆的幅度。本文认为，积极扩大进口、主动开放本国市场、发展以直接融资为代表的资本市场，尤其是公司债务市场，都将有助于中国“结构性去杠杆”政策的实施。 进口自由化，资本期限结构，结构性去杠杆 21 投入品预期关税减让与企业投资 ——基于中国入世过渡期的分析 冯玲;刘小逸;袁帆; 冯玲 上海财经大学 F-F1--F10;G-G3--G31;F-F4--F40; 本文从理论与实证两方面，探究贸易协定对投入品未来进口关税约束税率的承诺如何影响企业投资决策。理论分析表明，非预期的实际关税减让会对下游企业投资产生扩张性影响，而预期关税减让则会产生当期紧缩、未来扩张的作用。实证部分以中国入世为背景，为理论推论提供支持。本研究将有关消息冲击的研究范围首次拓展到了中国贸易政策研究领域，为政策制定者理解减税协议工作机制，协商与制定合适的减税协议，提供更为全面的考虑因素。 关税减让过渡期;约束税率;企业投资 22 跨国关联交易、制度差异与外商投资企业绩效 王进猛; 王进猛 南京审计大学金融学院 F-F1--F12;F-F2--F24;F-F2--F23; 学术界普遍认为由于转移定价导致利润转移原因，跨国关联交易降低了海外子公司绩效。本文利用我国外资企业数据研究发现（1）母公司对外资企业跨国关联交易比重越大外资企业绩效越好。机制检验发现跨国关联交易提高了外资企业销售增长率、资产运行效率、成本加成率和学习投入，降低了交易成本，进而对绩效产生正面促进作用。（2）随着法律制度差异增大跨国关联交易对绩效的促进作用在减弱。（3）随着文化差异增大跨国关联交易对绩效的促进作用在增强。在考虑转移定价对绩效影响后本文结论保持不变。 跨国关联交易;外资企业绩效; 制度差异 23 出口退税效率与企业出口绩效 卢冰;马弘; 马弘 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F-F1--F14;O-O1--O10;H-H2--H25; 出口退税政策被广泛应用于促进出口。既往文献主要研究调整出口退税率的作用。本文发现：在地方财政预算约束下，改善出口退税执行的效率，能够进一步促进企业出口。基于中国企业税收调查数据和海关企业出口数据，本文发现，出口退税效率提升显著促进了企业出口。出口退税延迟率每降低10个百分点，企业出口平均增长13.3%。同时，改善出口退税的延迟情况也会减少企业退出，促进企业进入，并增加企业出口产品种类。本文进一步识别出退税延迟中存在的错配：融资约束严重的企业受到退税延迟的影响更大，然而，平均而言这些企业的退税延迟率反而越高。因此，在存在财政约束的情况之下，地方政府也可以通过优化退税分配的方式来促进出口。 出口退税延迟，融资约束，地方财政约束 24 一个估计外汇储备币种-资产组合的新框架 ——兼评中国外汇储备构成的动态演进 王曦;谢睿航; 谢睿航 中山大学岭南学院 F-F3--F31;G-G1--G11;G-G1--G15; 现有文献仅估计了外汇储备的币种结构，但从未探索其资产构成。本文首次构建国家外汇储备的币种-资产结构矩阵，推导外汇储备动态演进方程；并使用滚动平均回归方法，实现对外汇储备币种-资产组合的良好估计。然后考虑美元、欧元、英镑与日元四个币种，以及国债、股票与机构债三种资产，估计了2002至2019年间中国外汇储备构成的动态演进。本文的新框架新方法，有助于弥补当前学术短板，评估国别金融风险以及优化国家外汇储备管理。 外汇储备;币种-资产组合;中国应用 25 不确定性与中国粮食分散进口：结构估计与反事实研究 谭用;周洺竹;綦建红; 谭用 南京财经大学国际经济与贸易学院 F-F3--F32;F-F01--F01;F-F1--F10; 本文采用2000-2015年中国企业层面数据，在展现全球不确定性影响中国企业粮食进口行为的特征事实基础上，将风险厌恶纳入异质性贸易理论框架，并进一步采用结构估计和反事实研究，剖析企业从多国进口粮食的影响因素和相应的福利效应。结果表明，不确定性上升会导致企业从更多国家进口，并提升进口分散度，显著降低进口波幅；进口来源国风险关联度越小，企业进口波幅越小，且企业的平均进口量明显上升；当风险厌恶程度上升时，企业进口来源国数目减少，更倾向于集中进口，这为国有企业与私营企业的不同分散进口趋势提供了解释。 全球粮食危机;多国分散进口;结构模型估计 26 经营者集中、去产能与中国煤炭高价 于左;史俊荣;罗天羽; 史俊荣 东北财经大学产业组织与企业组织研究中心 F-F4--F42; 本文研究发现了中国煤炭行业自产能过剩到2020年以来出现了煤炭价格畸高现象。为了解释这种现象，本文重点从经营者集中和去产能角度提出了理论假说。并利用2008~2020年煤炭上市公司面板数据研究了经营者集中和去产能对中国煤炭价格的影响，通过双重差分法（DID）分析发现，经营者集中与去产能政策对煤炭价格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在此基础上进一步研究了经营者集中和去产能政策对煤炭价格的作用机制，结果表明：2016年之后煤炭价格上涨是由去产能和经营者集中共同作用导致的，经营者集中是主要影响因素，虽然去产能对煤炭价格上涨的作用有限，但为经营者集中后的煤炭企业单边或协调提高煤炭价格创造了条件。本文进而提出了以公平竞争审查和反垄断尽快恢复煤炭市场竞争机制，以竞争机制促进煤炭企业增加供给，进而削平煤炭畸高价格。 中国煤炭高价;去产能;经营者集中;市场势力;反垄断 27 原产地规则与企业链长：基于区域价值链的视角 鲍晓华;谢正莹; 谢正莹 上海财经大学商学院 F-F5--F53;F-F1--F13;L-L2--L23; 后疫情时代全球价值链生产体系系统性风险加剧，我国迫切需要打造区域价值链来维护产业链供应链安全。原产地规则难以适应碎片化的全球价值链生产模式，却为巩固区域价值链提供了契机。本文基于区域价值链的视角，考察原产地规则对企业生产阶段区位配置的影响。通过构建异质性企业出口行为选择模型，揭示了原产地规则影响企业区域价值链长度的理论机制。并以中国-东盟自贸区协议签订为准自然实验，利用三重差分法进行了实证检验。研究发现，原产地规则通过企业生产成本和贸易成本影响了区域价值链的发展。 原产地规则 价值链长度 区域价值链 28 电子商务会促进农户家庭的消费吗？—基于“电子商务进农村综合示范”项目的准自然实验研究 马彪;张琛;郭军;张晨; 张晨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F-F6--F63;R-R1--R13;O-O1--O12; 本文借助“电子商务进农村综合示范”政策这一准自然实验，结合全国农村固定观察点微观数据，通过多期DID模型实证分析了电子商务对农户家庭生活性消费支出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在“电子商务进农村综合示范”项目的作用下，电子商务对农户家庭的生活性消费支出产生了显著促进作用。在项目试点期间电子商务的发展使农户家庭的生活性消费支出整体提高了近3.8个百分点，经过一系列稳健性检验后该结论仍然成立。此外，本文还观测到农村电子商务对农户家庭生活性消费支出的影响具有一定异质性。电子商务对生活性消费支出的影响在年轻、受教育水平相对较低以及居住在城市远郊的农户家庭中表现得更为明显。来促进农户家庭消费。 电子商务;消费;多时点渐进DID 29 新结构金融学的学科内涵与分析框架 林毅夫;徐佳君;杨子荣;张一林; 徐佳君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新结构经济学研究院 G-G00--G00;G-G2--G20;G-G1--G10; 本文围绕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核心议题，系统阐述了新结构金融学的学科内涵与分析框架。其要义有三：第一，主张在分析一个经济体包括金融结构在内的各种结构时以该经济体在每个时点给定随时间可变的要素禀赋结构作为分析起点；第二，强调金融结构内生于要素禀赋结构所决定的产业结构；第三，强调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协同发力，政府在优化金融结构、完善金融监管、实施金融改革等方面需制定与本国国情和发展阶段相适宜的金融政策。 新结构经济学;新结构金融学;要素禀赋结构;最适宜金融结构 30 市场异象、定价效率与资产定价模型——基于中国股票市场的再审视 林祺; 林祺 浙江财经大学金融学院 G-G1--G12;G-G1--G11;G-G1--G10; 本文以资产定价领域广泛关注的定价模型和定价效率问题为契机，考察了9种主流资产定价模型在中国股票市场上的定价表现。基于总体定价能力和大维市场异象投资组合两个维度的研究发现，Liu et al.（2019）三因子模型（LSY3）的表现最优。且与美国股票市场不同，Hou et al.（2015）q因子模型（Q4）和Hou et al.（2019，2020）q^5模型（Q5）与Fama and French（2015）五因子模型（FF5）的定价表现无显著差异。Giglio and Xiu（2019）三阶段回归结果显示，LSY3模型对中国市场异象的解释能力来源于其“价值因子”（VMG），而其他模型的定价能力则源于盈利因子。进一步分解发现，VMG因子定价表现优异的原因是该因子同时包含了价值因子和盈利因子的信息，这说明LSY3模型可统一至股利贴现模型的理论框架下。此外，由分解衍生的价值因子和盈利因子所构建的五因子模型（LSY5）在定价效率上与LSY3模型无明显差异。最后，拓展的股利贴现模型在克服传统股利贴现模型不足的同时也显示现有资产定价模型依然存在遗漏重要定价因子问题。 资产定价模型;总体定价能力;大维市场异象投资组合;VMG因子分解;股利贴现模型 31 债信政策不确定性何以影响发展融资机构的债券融资 ——来自中国国家开发银行的证据 王可第;徐佳君; 徐佳君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新结构经济学研究院 G-G1--G12;G-G2--G28;G-G2--G21; 本文利用国家开发银行商业化改制的准自然实验，分析政府担保对发展融资机构债券融资的作用，量化政府债信支持政策不确定性对其发债的收益、成本和期限的影响。通过分析银行间债券市场的微观数据，本文发现债信支持政策的不确定冲击使得国开债在事件窗口的短期收益比处理组债券收益低0.239%-0.437%，长期债券收益比处理组债券低1.488%-1.968%。进一步研究发现，政府债信支持政策不确定使债券融资成本提高50%左右，发行债券的平均期限缩短约60%。 债券融资;政策不确定性;债信支持政策;发展融资机构;开发银行 32 反倾销与中国资本市场信息效率：基于股价同步性的研究 黄新飞;叶梓南;王升泉; 王升泉 北京师范大学人文和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 G-G1--G14;G-G1--G12;F-F5--F51; 信息经济学理论认为反倾销对资本市场信息效率的影响是不确定的。本文以股价同步性测度资本市场信息效率，构建了反倾销影响股价同步性的理论模型，并使用手动收集和匹配的我国上市公司和世贸组织反倾销数据库进行实证检验。发现反倾销冲击会显著提高股价同步性，抑制资本市场信息效率。该效应只在分析师关注度低的公司、集中度较低的行业、反倾销的终裁阶段显著。反倾销会影响基金类投资者的投资行为，卖空有助于削弱该机制的作用。 反倾销;股价同步性;资本市场信息效率 33 国企违约与市场纪律——来自地方国企债券违约的证据 宗铸;胡佳胤;姚洋; 宗铸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 G-G1--G14;G-G1--G18;G-G3--G38; 本文利用2014-2021年中国债券市场数据研究国企违约对市场纪律的强化作用。研究发现地方国企债券违约引起同省其他地方国企债券发行总量下降接近50%，并对同省城投债发行产生溢出效应。市场纪律的强化是地方国企债券发行下降的原因：地方国企债券违约引起同省其他地方国企信用利差上升接近50个基点，投资者感知的信用风险上升约束了地方国企债券发行。本文分析表明国企违约打破了隐性担保预期，增强了投资者对国企信用风险的敏感度，强化了国企借债的市场纪律。 地方国企;债券违约;市场纪律 34 中国式影子银行的收缩与企业投资行为 ——基于《资管新规》出台背景的证据 冀志斌;叶耐德;孔东民; 叶耐德 上海交通大学上海高级金融学院 G-G1--G18;G-G3--G31;G-G2--G21; 利用2018年4月《资管新规》出台这一外生场景，本文探讨了中国式影子银行的收缩对企业投资行为造成的影响。我们发现：（1）《资管新规》出台之后，此前依赖影子银行体系进行融资的企业（相较于其他企业）的投资水平下降了18.3%。（2）《资管新规》的出台对企业投资的影响主要通过减少借款规模、加剧融资约束以及减短债务期限三个机制。（3）对银行借款可得性更低、抵押能力更弱以及现金持有水平更低的企业而言，《资管新规》的出台对投资的负向作用更强。（4）《资管新规》的出台对企业投资的抑制作用主要体现在边际资本产出较低的企业，而对边际资本产出较高的企业而言，这种抑制作用有限。 《资管新规》;影子银行;企业投资 35 中国经济赶超发展中的最优金融分权 洪正;张琳;肖锐; 张琳 西南财经大学中国金融研究中心 G-G2--G20;G-G2--G28;H-H7--H70; 考虑工业化进程和地方政府间金融竞争，从产业升级视角出发，本文构建了国企发挥先导产业跃升作用的动态一般均衡模型，分析了金融资源在中央与地方（金融分权I）、地方政府与市场（金融分权II）两个层面最优配置（即最优金融分权）的形成机制与演变特征。分析表明中国特色的金融分权形成主要是由经济赶超发展过程中国企主导的产业升级所致。在有序产业升级下，金融分权可以克服信贷市场不完善对资源配置效率的不利影响，经济增长达到更优的均衡状态，实现赶超发展。在增长路径上，；与此对应的形成了最优金融分权，在增长路径上表现出向地方和市场逐渐倾斜的特点；。当考虑国企的产业过度跃升与延迟退出情形时，金融资源配置会偏离最优金融分权，导致经济增速放缓，金融分权相应出现短暂调整，这些都与我国金融分权总体演变趋势和阶段性变化一致。当地方政府为地方经济发展而对金融资源展开竞争时，地方产业结构差异会导致金融分权II的不同。 金融分权;中国经济赶超;地方政府竞争 36 发展融资机构的公共金融定位研究 王伟;张烨宁; 张烨宁 辽宁大学 G-G2--G21;F-F3--F39;G-G2--G20; 本文依据公共金融理论，立足发展融资机构的本质属性，将其定位为公共金融；在阐述公共金融内涵与外延的基础上，分析发展融资机构确立公共金融定位的原因，并以中国国家开发银行为例，构建面板替代效应模型对此进行验证。研究表明：公共金融是在经济社会公共领域内生产和提供具有准公共产品属性的金融公共产品，并最终实现公共利益最大化的一种新金融业态；发展融资机构则充分体现了公共金融的内涵，具有公共性这一本质特征。实证结果同样说明发展融资机构能够提升公共服务水平，但其仍对商业性金融机构存在一定的替代效应，因此需要进一步坚守自身的公共金融定位，实现二者的互补、互利与共赢。 发展融资机构;公共金融;定位 37 数字普惠金融如何影响家庭过度负债？——基于主客观双重视角的微观证据 张中祥;胡雅慧; 张中祥 天津大学马寅初经济学院 G-G2--G21;G-G1--G18;O-O1--O16; 借助中国家庭金融调查2015、2017、2019年数据和北京大学数字普惠金融指数，本文从主客观层面实证分析数字普惠金融发展对家庭过度负债的影响。研究发现，数字普惠金融发展能通过提升家庭消费平滑能力、优化家庭负债结构显著降低家庭过度负债风险。此外，数字普惠金融发展对降低中西部农村、低学历、仅有一套住房、低收入家庭的过度负债风险有更深远的影响。本研究弥补了相关领域的文献欠缺，有助于了解数字经济背景下的家庭过度负债特征，为防范金融风险提供一定的启示。 数字普惠金融;家庭过度负债;借贷 38 数字普惠金融下的马太效应——基于银行数字化转型的视角 沈艳 沈艳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 G-G2--G21;G-G2--G28;G-G2--G29; 本文采用2011-2018年中国97家商业银行的数据研究了商业银行数字化转型对小微企业贷款占比、不良率等银行绩效和银行业结构的影响，并有如下发现。第一，总体来看，这段时间的商业银行数字化转型没有显著提升小微贷款占比，但对不良贷款率产生非线性影响：数字化转型程度高的银行不良率下降，而数字化程度低的银行不良率上升。第二，银行数字化转型的效果与当地数字金融基础设施状况相关：如果当地数字金融基础设施比较好，数字化转型程度高的银行可以在提高小微贷款占比的同时降低不良率；而数字化转型程度低的银行也比在数字金融基础设施差的地区的类似银行更可能实现数字化转型降低不良率的效果。第三，进一步的渠道研究表明，银行绩效分化主要通过三个渠道产生，一是组织的数字化转型差异，二是产品的数字化转型差异，三是成本效率的差异。第四，这一转型过程可能会推动高水平数字化银行的进一步扩大存贷款等份额，从而推高银行业集中度。 小微贷款;数字普惠金融;数字化转型 39 发展融资与企业创新 许坤;刘杰; 刘杰 西南财经大学金融学院 G-G2--G28;G-G2--G21;G-G3--G31; 本文采用发展融资机构的贷款数据，实证分析发展融资对企业创新的影响。研究发现：发展融资机构贷款规模的增加，能够显著增强企业研发投入和产出，主要表现在发明专利方面的实质性创新。发展融资对企业创新的影响因企业性质和科技含量不同而存在异质性。发展融资作用于企业创新存在融资约束和基建影响渠道，前者为降低企业融资成本，后者为改善基建水平。发展融资促进企业创新会显著提升企业价值。 发展融资;企业创新;专利 40 影子银行对系统性风险的驱动机制研究 杨子晖;林师涵;熊熊; 杨子晖 中山大学岭南学院 G-G2--G28;G-G3--G32;G-G2--G21; 本文运用最新发展的系统性风险分解方法（Van Oordt and Zhou，2019），分别从区分系统性关联与个体尾部风险这一崭新研究视角，深入剖析影子银行对银行系统性风险的驱动机制。同时，本文进一步结合不同规模与不同所有制的银行，考察了影子银行对系统性风险的异质性影响。此外，我们引入银行的流动性创造因素，基于面板条件分位数回归模型，深入探究流动性创造对影子银行与系统性风险关系的调节效应。最后，本文结合相对重要性分析技术，对不同阶段影子银行对我国上市银行系统性风险的贡献变化展开研究，并在股灾爆发与资管新规颁布等事件背景下，进一步讨论影子银行对系统性风险驱动机制的动态演变趋势。 影子银行;系统性关联;个体尾部风险 41 规划先行，谋定后动——基于开发性金融合作协议的资本市场证据 高昊宇;谢秉原;方锦程; 方锦程 中国科学院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G-G3--G30;G-G1--G14;G-G2--G21; 本文基于国家开发银行与地方政府的开发性金融合作事件，研究“银政合作”对上市公司价值的影响和作用机制。研究发现：开发性金融合作事件驱动关联企业的股价显著上涨，并在不同宏观周期、行业和地区间存在异质性。机制分析表明，开发性金融具有市场培育功能，可以提高公司的长期融资可得性、增加创新投资和产出、提升经营业绩和公司价值。本文从资本市场价值创造和企业投融资决策的视角，为开发性金融支撑实体经济发展的理论预期提供了经验证据。 开发性金融;银政合作;资本市场反应;企业价值 42 “稳就业”压力下的企业投资与创新创业 解咪;申广军;钟宁桦 申广军 中山大学岭南学院 G-G3--G31;D-D2--D24;G-G3--G38; 本文综合利用多套宏观和微观数据，考察地方政府“稳就业”压力对企业投资与创新创业的影响。研究发现，当面临严峻稳就业压力时，当地企业会扩张投资、加快创新，创业活动也更积极。地区间呈现巨大差异：欠发达地区更倾向通过让大型企业、国有企业甚至低效率企业扩张投资以稳就业，而发达地区更依赖创新创业。信贷资源配置是地方政府实现上述目标的主要手段。本文研究对新阶段扩大就业、实现高质量发展有重要政策含义。 稳就业;企业投资;创新创业 43 供应商集中度与股价崩盘风险：理论分析与中国实证 高震男;魏旭;张学勇; 张学勇 中央财经大学金融学院 G-G3--G32;G-G3--G30;G-G1--G12; 本文研究了公司供应商集中度与其股价崩盘风险之间的关系。通过构造理论模型刻画了供应商与公司之间的博弈过程，证明了供应商集中度的提高会导致公司经营亏损的概率和额度的双双提升，公司估值负偏度随之增加。借助中国上市公司2009-2018年数据的实证检验得到了与理论模型相一致的结论：当公司的供应商集中度增加的时候，股价崩盘风险确实会显著增加。这一结论在考虑了模型内生性、样本选择偏误后依然存在，尤其是在制造业公司和议价能力较弱的公司中更为显著。 供应商集中度;崩盘风险;议价能力 44 政治激励、官员变更与企业破产 胡佳胤;黄北辰;向昊天;张英广 黄北辰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 G-G3--G33;G-G3--G38;H-H7--H70; 本文首次通过企业破产裁判文书数据探究了中央政策导向和地方官员变更对企业破产的影响。我们利用2016年中央推动企业破产改革的政策目标和各地官员变更的年份差异进行多期双重差分分析，发现2016年后的官员变更提升了当地企业破产数量，推动了破产制度建设。这一影响在新官员调任自外地或上级单位的样本中更为显著，而在2016年前不显著，反映出中央政策导向的关键作用。本文揭示出中央与地方关系互动对破产制度建设的重要意义。 企业破产, 官员变更,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裁判文书 45 绿色信贷政策、信贷歧视与企业债务融资 郭俊杰;方颖; 方颖 厦门大学王亚南经济研究院和经济学院统计系 G-G3--G38;Q-Q5--Q58;G-G2--G21; 本文基于上市公司数据和双重差分法揭示了绿色信贷政策影响企业债务融资的三条途径。通过信贷总量控制，绿色信贷政策能够有效抑制高耗能、高污染企业的债务融资。但通过强化环境绩效对企业信贷融资的影响，并显著削弱银行信贷歧视，政策也带来环境绩效效应和银行信贷歧视效应，促使信贷供给在不同所有制企业之间的分配出现此消彼长的变化。在三条途径的综合影响下，政策抑制了国有企业的借款增长，对民营企业则无显著影响。 绿色信贷;债务融资;信贷歧视 46 隐匿财富：税收稽查与集团避税 冯晨;周小昶;曾艺; 周小昶 上海财经大学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 H-H2--H26;G-G3--G38;H-H3--H32; 本文利用集团内子母公司关联网络探究了税收稽查对集团公司避税策略的影响。结果发现：当母公司面临税收稽查时，集团会将利润由母公司转移至未受政策影响的子公司。这种通过利润转移进行避税的规模达1718万元，占母公司因稽查多缴税收的5.56%左右。本文通过税收视角探索企业网络的形成机制与行为活动具有一定意义。 集团公司;税收稽查;利润转移 47 从“主动负债”到“被动负债”：中央监管转变下的隐性债务扩张变化 聂卓;刘松瑞;玄威; 刘松瑞 中国人民大学应用经济学院 H-H7--H74;P-P2--P26;H-H7--H77; 中国地方债扩张受地方政府激励推动，而地方政府激励的作用方向受中央监管导向的塑造。本文发现，2015年前后中央监管导向趋严，地方隐性债务的扩张模式由“主动负债”转向“被动负债”。“主动负债”模式主要由地方政府激励驱动，以基础设施建设为主要用途。“被动负债”模式主要由地方政府偿债压力驱动，以借新还旧为主要用途。对隐性债务风险的分析表明，这一转变遏制了债务存量的扩张，但是债务利息成本与偿债可持续性仍然具有一定风险。 地方政府隐性债务;中央监管导向;地方政府激励 48 突破城市发展的边界：撤县设区与城市内部协同发展 陈方豪;叶菁菁; 陈方豪 暨南大学经济学院 H-H7--H77;F-F1--F15;O-O1--O18; 如果城市的扩张受到低效的行政边界制约，合理调整这一边界将为城市发展带来增益。本文借助撤县设区改革在时空上推进的差异，使用双重差分模型综合评估了该项政策带来的增量与再分配效应。我们发现撤县设区加强了新老城区之间的协同发展，促进了外来人口的定居，扩大了城市整体的规模经济。本文借助撤县设区改革说明合理调整行政关系、消除行政摩擦对于城市化的重要作用，对于我国城市群发展战略具有借鉴意义。 行政兼并;协同发展;城市化 49 未预期的环境污染：税收征管的跨部门溢出效应研究 罗宇;张明昂;林高怡; 林高怡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H-H7--H77;H-H2--H23;Q-Q5--Q56; 基于2008-2011年企业微观层面的税收和污染排放数据，本文利用重点税源企业的监控标准构造断点回归设计，考察政府提高征税强度如何影响企业的排污行为。实证发现：税务部门的重点监管行为使企业的二氧化硫排放量增加了27.2%。机制分析表明，重点税源企业会通过超排污染的方式缓解税负压力；与此同时，地方政府放松了对其环境外部监管，最终使企业调整能源消费结构、减少环保投入，导致污染物排放显著增多。本文还发现，随着税收优惠的落实和政府环境治理水平的提高，税收征管对企业污染行为的溢出效应能够得到有效遏制。 税收征管;重点税源;环境污染;断点回归 50 国家巡回法庭与资本跨区流动：央地司法关系视角 宋小宁;曹慧娟;马光荣; 曹慧娟 香港理工大学 H-H7--H77;H-H8--H83;H-H7--H79; 资本跨区流动关系到资本内循环，而司法地方保护阻碍资本跨区流动。中央在地方设立巡回法庭旨在打破司法地方保护。然而，地方保护是分权体制下地方竞争的长期痼疾，设立巡回法庭能否解决？鉴于企业异地投资是资本跨区流动的微观体现，本文从企业异地投资视角对此回答。研究发现，改革后，企业向巡回区的异地投资显著增加。该效果对司法质量提升更多的地区以及对司法质量需求更强的企业更为突出。本文为央地关系文献增加了司法维度。 央地关系;巡回法庭;异地投资 51 何以为家：儿童大病医疗与消失的孤儿 赵仁杰;钟世虎;亢延锟; 钟世虎 上海国家会计学院 I-I1--I18;I-I1--I13;J-J1--J13; 本文基于2008-2016年间县区层面的面板数据，利用2010年中国开始实施的儿童大病医疗保障政策，研究发现对儿童先天性重大疾病的医疗救助能够显著降低政策试点地区的孤儿数量，且这一效应主要体现为病残孤儿的减少。理论模型和基于CFPS数据的机制分析表明，家庭对患病子女的医疗负担会显著影响父母对孩子的养育责任感，随着医疗费用的不断上涨，父母对孩子的养育责任感会相应降低，而儿童大病医疗政策则有助于提升父母对患病子女的养育偏好。 儿童大病医疗;孤儿数量;养育责任 52 疫苗接种、人力资本积累及其经济收益 何凡;王姣;黄炜; 黄炜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 I-I2--I21;I-I2--I29;I-I1--I11; 本文考察了我国上世纪流脑疫苗接种对个体人力资本积累和收入增长的影响。结果显示，流脑疫苗接种显著促进了个体人力资本积累，其中经济社会背景较差个体从中获益更大。流脑疫苗接种还分别提高了受益群体3.2个百分点的就业概率和7.4%的收入，而人力资本积累发挥了重要作用。进一步发现，流脑疫苗接种的收益是成本的61-110倍，而人力资本回报收益在总收益中占据主导。本文结论为总结我国早期公共卫生事业发展的长期效果提供了经验证据。 疫苗接种;人力资本积累;经济收益 53 脱贫共富对人力资本的同侪提升效应： 基于随机分班微观数据检验 王一平;王非;黄炜; 黄炜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 I-I2--I22;J-J2--J20;J-J2--J26; 利用全国代表性的中学生数据和随机分班机制，本文得到了班级脱贫率和人力资本积累的因果关系证据。结果显示，被随机分入贫困率较低的班的学生成绩更高，该效应在相对弱势群体中更显著。经估算得，班内同学完全脱贫，学生成绩均分提高0.2个标准差，个人收入预计提高约8.8%。本文证据表明，普遍的脱贫致富可以通过同辈效应这样的渠道，进一步促进教育绩效提升，改善人力资本积累。 脱贫共富;人力资本;同辈效应 54 异地中考门槛与流动人口子女的留守 陈媛媛;邹月晴;宋扬; 陈媛媛 上海财经大学高等研究院 I-I2--I28;J-J1--J13;O-O1--O15; 本文通过构建2013-2018年72个城区人口100万以上城市的异地中考门槛指数，描述了我国异地中考改革推进的基本态势和区域差异。实证研究发现，在异地中考门槛越高的城市，流动人口子女在越临近中考时留守概率越高，且该影响在低技能家庭中更为明显。同时，随着子女年级上升，异地中考门槛对父母迁移决策的影响未发生显著变化，表明本文的结果并不是流动人口样本自选择的结果。 异地中考门槛;流动人口;儿童留守 55 养老保险缴费基数限额、收入不平等与社会福利 汪伟;靳文惠; 汪伟 上海财经大学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 J-J1--J18;J-J1--J14;H-H5--H55; 本文通过构建一个世代交叠模型，讨论了缴费基数限额如何通过改变不同收入群体的缴费负担、“储蓄-教育”决策和养老金收入，以及代际间收入分配等渠道影响收入不平等和社会福利。本文研究发现：（1）缴费基数限额会通过扩大不同收入群体的工资收入差距和缴费后可支配收入差距提高收入不平等，通过缩小养老金差距降低收入不平等，但其通过代际间分配对收入不平等的影响不明确；在这几个方面的综合影响下，收入不平等在短期内下降，在长期内上升。（2）缴费基数限额在短期内降低了社会福利，在长期内对社会福利的影响是模糊的。（3）适当调低下限并调高上限的方案可以达到降低收入不平等并且增进社会福利的目标。 养老保险制度; 缴费基数限额; 收入不平等; 社会福利 56 贤得所用：体制引力、人才配置与高质量发展 王炜哲;赵忠;胡凯; 胡凯 中南民族大学 J-J2--J24;D-D2--D24;J-J2--J21; 本文基于奖励结构理论，提出了体制引力理论并建立了一个两部门模型，以此解释中国的人才配置格局及其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和作用机制。实证研究表明：反映体制部门比较优势的显性体制引力显著抑制了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诱导人才向体制部门过量配置和对创新外溢效应的抑制是主要机制。此外，显性体制引力的作用还会通过体制部门隐性比较优势，即社会网络、超额报酬和福利与薪酬保障等得到进一步放大。本研究对理解人才错配的制度根源和精准改进人才配置效率具有一定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体制引力，人才配置，全要素生产率，限薪令 57 医生人力资本、就医可及性与医疗服务错配 王婵;唐程翔;刘国恩;聂普焱; 唐程翔 广州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J-J2--J24;I-I1--I18;I-I1--I11; 中国的多层次医学教育体系产生了巨大的医生人力资本异质性。本文试图利用医生人力资本水平的差异，结合我国某省的DRGs数据揭示医院医疗服务错配与医生人力资本、就医可及性之间的关系。研究发现：第一，人力资本水平越高的医院，其医疗服务错配程度越高；第二，医生人力资本与就医可及性存在互补效应，显著提高医疗服务错配程度，该结论在控制内生性和一系列稳健性检验后仍成立。第三，外科的错配效应比内科更显著，相对省属医院，错配效应在县市属医院更强。 医生人力资本;医疗服务错配;就医可及性 58 中国城市间不同技能劳动力的分布合理吗？——基于高、低技能劳动力互补的视角 徐恺;彭晴;李杰; 李杰 暨南大学产业经济研究院 J-J2--J24;J-J6--J61;J-J01--J01; 本文通过扩展Eeckhout et al.（2014）的理论模型，探讨中国不同技能劳动力在城市间分布的合理性及其对加总产出的影响。利用人口普查数据，我们发现中国不同技能劳动力在城市间的分布存在扭曲。反事实测算结果表明，由于大城市对低技能劳动力的歧视，中国2010年25.01%的低技能劳动力没能流入大城市，导致加总产出损失7.74%。大城市减少对低技能劳动力的歧视或实施针对低技能劳动力的住房优惠政策，可优化城市间不同技能劳动力的分布并提高加总产出。 不同技能劳动力;城市;错配 59 延迟退休意愿、医疗服务利用与健康收益 朱铭来;申宇鹏;康琢; 朱铭来 南开大学金融学院 J-J2--J26;I-I1--I10;J-J1--J14; 本文通过建立OLG模型分析以及采用模糊断点回归和工具变量法证明并检验强制退休背景下不同延迟退休意愿个体的医疗服务利用决策及其健康收益变动。研究发现，在强制退休仍发挥作用下，由于预期不一致，不同延迟退休意愿男性个体医疗服务利用决策存在差异，相对于无延迟退休意愿个体，有延迟意愿个体在退休前后平滑消费，这不是延后就诊的结果，而是提前进行健康投资的作用。进而，延迟退休意愿有着明显的医疗控费效果，且增加了个体健康收益。本文结论为医疗服务利用等跨期决策行为的相关退休及其连带社保等政策干预提供了新的思路。 延迟退休意愿;医疗服务利用;健康收益 60 最低工资和机器人使用：广延边际和集约边际的差异性影响 樊海潮;胡一川;唐立鑫; 胡一川 同济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J-J3--J30;J-J2--J24;O-O3--O33; 本文发现最低工资上升导致企业使用机器人的概率增加（广延边际）。对于已经采用机器人生产的企业，最低工资上升不影响使用机器人的数量（集约边际），因为劳动力成本变化会同时带来两个相反的效应，即替代效应和规模效应。就集约边际而言，最低工资的作用在产品替代弹性高的行业更大。就广延边际而言，最低工资上升对生产率高的企业是否使用机器人的影响更大。本文的发现对中国基本实现新型工业化的2035远景目标提供了参考。 最低工资;劳动力成本;工业机器人 61 我国城市家政市场的工资：基于街道层面需求数据的证据 何晓波;石成;宗庆庆; 宗庆庆 上海财经大学 J-J4--J44;J-J2--J23;J-J3--J31; 本文通过2010年人口普查微观数据与2015-2017网络大样本家政从业者信息数据的匹配，研究了以街道层面高低技能比为代理变量的需求对城市家政市场的影响。实证结果发现，高低技能比每上升一个标准差（约48个百分点），家政女工的预期月工资将提高101元左右，约为样本期内平均月工资的2.5%。分位数回归结果表明，这种影响在不同工资分位点上有显著异质性，最低和最高工资分组点对高低技能比变化的反应最为敏感。进一步的稳健性检验结果与基准保持一致。 城市家政市场;工资;劳动力需求 62 精准扶贫能减少刑事犯罪吗? ——来自裁判文书数据的经验证据 李嘉晟;易梦洁;申广军; 易梦洁 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 K-K1--K14;I-I3--I32;I-I3--I38; 本文基于中国裁判文书网公开的文书数据计算得到了2014年至2017年的县级犯罪率，使用双重差分法评估了精准扶贫对刑事犯罪的影响。研究发现，精准扶贫政策实施后，国家级贫困县刑事案件数和刑事犯罪人数的年增长减速20%以上，该结论通过了一系列的稳健性检验和安慰剂检验。机制分析表明，精准扶贫促进贫困县的经济增长，这是减少刑事犯罪增长率的主要渠道；此外，劳动力就业改善在精准扶贫降低犯罪的影响中也发挥着一定作用。本文首次揭示了我国第一个一百年的奋斗背景下扶贫与减少刑事犯罪维护社会治安的关系，为实现第二个一百年的平安中国助力。 精准扶贫，刑事犯罪，裁判文书网 63 中小投资者保护制度创新与资本市场定价效率提升——基于投服中心行权的证据 陈克兢;熊熊;杨国超;张维; 熊熊 天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部 K-K2--K20;G-G1--G14;G-G1--G18; 本文手工收集投服中心行权的数据，考察投服中心行权对资本市场定价效率的影响。结果发现，投服中心行权有助于提升资本市场定价效率，该结论在一系列稳健性检验后依然可靠。当投服中心以参加股东大会、重大资产重组媒体说明会和网上问询等方式行权时，其积极意义更大；当投服中心行权问题和上市公司回复的信息含量越高时，投服中心行权的作用也越大。最后，本文还分析了投服中心行权的作用机制，发现投服中心行权通过信息渠道和治理渠道来影响资本市场定价效率。 投服中心行权;投资者保护;定价效率;股东积极主义;文本分析 64 上限管制与加成管制能降低价格吗？ 寇宗来;胡文皓;朱恒鹏;李三希; 李三希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 L-L1--L11;I-I1--I18;D-D2--D21; 本文构建一个“制造商-零售商”博弈模型来深入分析这两种价格管制手段的有效性。模型考虑一个垄断零售商和管制差异化制造商组成的纵向市场结构。本文的模型分析则表明这一直觉不一定成立：价格上限管制政策通过挤出生产成本更低的制造商反而可能使得商品零售价格升高，而价格加成管制政策不仅仅不能降低商品零售价格，反而会导致制造商的寻租行为。根据模型的上述分析，本文建议政策制定者应该双管齐下：一是减弱零售商的垄断地位，一是适当放松不合理的价格管制政策。 价格上限管制;价格加成管制;寻租行为 65 企业所得税并轨、所有权结构调整与企业生产率——基于群聚分析法的研究 高文静;施新政; 施新政 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L-L2--L25;F-F2--F23;H-H2--H26; 企业所得税并轨前，外资占比大于等于25%的企业享受了“超国民待遇”，为企业的策略性行为提供了强激励。本文发现在政策断点附近的企业中，约5%的企业会使外资占比恰好高于25%。该行为拉低了外资企业的平均全要素生产率（TFP）。10个百分点的税收激励将使群聚区间内企业的TFP降低5个百分点。该现象在无国家/集体资本、无新产品、非出口的企业内更严重。本文启示，在吸引和利用外资时，淡化与所有制身份相关的激励将有利于高质量发展。 企业所得税并轨;外资企业; 群聚分析法 66 环境规制的减污降碳协同效应——来自清洁生产标准实施的准自然实验 孙博文;郑世林; 孙博文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 L-L5--L52;Q-Q5--Q58;P-P2--P28; 以生态环境部分批、渐进出台的清洁生产标准的实施为准自然实验，采用多时点DID方法研究其减污降碳协同效应及内在机制，缓解异质性处理效应估计偏误后结论可靠。结果显示：清洁生产标准实施具有显著的减污降碳协同效应，同时使SO2及直接CO2排放量下降17.3%和5.9%。机制分析表明：生产全过程控制的视角下，清洁生产标准实施通过源头预防、过程控制和末端治理发挥作用，源头预防环节，显著降低了SO2和CO2产生量,但未通过“激进式减产”渠道起效,也未发现显著促进企业能源使用量下降及能源清洁化转型的证据；过程控制环节，通过提升能源利用效率发挥作用，且能源效率改善源于有偏技术进步，还通过激发绿色创新“波特效应”、影响企业进入退出、促进企业间资源再配置等微观机制发挥作用，宏观上的资源再配置效应也得以证实；末端治理环节，通过增加脱硫设备数量、提升设备脱硫能力促进SO2减排。 环境规制，减污降碳协同效应，清洁生产标准实施，异质性处理效应 67 第三方数字平台能否帮助中小微企业提升经营收益？——来自百万商户大数据的证据 熊巧琴;汤珂;张丰羽; 汤珂 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经济学研究所 L-L8--L86;M-M1--M21;O-O1--O14; 本文基于某大型流程数字化商贸平台的百万商户大数据，利用倾向性得分匹配方法，为服务行业中小微企业通过第三方数字平台开展流程数字化的经营效益提供因果推断与异质性分析。研究发现相比同等条件非数字化商户，数字化商户年均销量和金额均增加。三四线城市、企业主为中老年以及拥有一定数字经济资源禀赋的中等数字城市企业，营收提升更明显。本文为服务业中小微企业的流程数字化与缩减数字鸿沟提供政策参考。 流程数字化平台，中小微企业，倾向性得分匹配 68 电力扩张对工业发展影响的因果评估：来自近代中国的证据 刘丛;陈婷;薄诗雨; 薄诗雨 暨南大学 L-L9--L94;N-N6--N65;O-O1--O14; 本文使用新搜集的近代电力数据，考察20世纪初电力供给的迅速扩张对工业发展的影响。借助1875至1936年的面板数据，基准回归使用双重差分和工具变量法发现电力供给促进了当地工业企业进入。为进一步考察电力对企业生产过程的影响，我们基于棉纺织业的微观企业数据，发现电力供给增加后，企业在生产过程中投入了更多的劳动力和纱锭，提高了产品质量；同时，电力的影响主要集中在生产率较高的小企业上，从而提升了整个行业的组织效率。 电力;工业发展;能源基础设施 69 企业风险承担的微观机制设计——基于股权激励行权业绩条件达标难度的分析 张新一;谢德仁;崔宸瑜 崔宸瑜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商学院 M-M4--M41;G-G3--G34;G-G3--G32; 本文以股权激励行权业绩条件达标难度为视角，通过分析性方法以及手工搜集的激励方案业绩条款数据，探讨微观激励机制的设计将如何影响企业承担风险。本文研究发现，行权业绩条件达标难度与公司风险承担水平之间呈“U”型关系，即当达标难度从低到适中再到高时，公司风险承担水平先下降后上升。这表明，管理层在较低的行权业绩达标难度下更愿意承担风险；当达标难度适中时，减少业绩波动、确保业绩达标的动机则会导致管理层降低公司的风险承担水平；而当达标难度较高时，承担风险又成为管理层博取业绩达标的策略，公司的风险承担水平又将上升。该“U”型关系在一系列稳健性测试下仍显著成立，并当激励对象影响风险决策的能力越高，动机越强，或当盈余管理等机会主义达标手段的可实施性越低时更为明显。此外，管理层会考量不同风险承担行为的直接利润影响，体现在当达标难度较高时，管理层会增加负债经营水平而非研发投入来博取业绩条件的达标。 风险承担;股权激励;行权业绩条件;达标难度 70 十八世纪中国的粮价、社会冲突与公共品供给：地区异质性与政府-社会的互补作用 颜色;刘丛; 刘丛 暨南大学 N-N4--N45;H-H4--H41;O-O1--O13; 本文使用1742年至1795年的府级面板数据，考察政府与地方士绅提供的公共品是否均能缓解粮价波动引起的社会冲突。实证分析发现，虽然粮价上涨在全国范围内引起社会冲突增加，但是在华北和长江下游地区引起的冲突增加仅为全国增量的24%，表明两地可能存在某些社会稳定机制。进一步分析显示，政府在华北发挥了平抑粮价的主导作用，而士绅群体对缓解长江下游地区的粮价波动更为有效；这一差别可能源自两地社会经济结构的差异。 政府;地方精英;社会稳定 71 什么是公共开发银行和发展融资机构？界定标准、特征事实与发展趋势 徐佳君;Régis Marodon;茹新顺;任晓猛;吴昕月; 徐佳君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新结构经济学研究院 O-O1--O10;G-G2--G20;G-G2--G21; 公共开发银行（Public Development Banks, PDB）和发展融资机构（Development Financing Institutions, DFI）正在全球范围内复兴，然而数据匮乏制约了学术研究。为填补数据空白，本文给出PDB和DFI的界定标准：单独的实体机构、以有偿性金融工具为主要产品和服务、资金来源不仅仅依赖于定期的财政拨款、积极主动以实现公共政策为导向、政府掌舵机构战略定位。本文甄别出全球范围内符合界定标准的PDB和DFI机构名录，搜集微观数据，搭建全球首个PDB和DFI数据库，为原创的学术与政策研究奠定基础。 开发银行;公共开发银行;发展融资机构 72 减税降费与产业结构变迁 郭凯明;龚六堂; 郭凯明 中山大学岭南学院 O-O1--O11;O-O4--O41;O-O1--O14; 本文在一个标准的产业结构转型模型中引入了政府税费，研究了减税降费在供需两侧推动产业结构升级的理论机制，为中国减税降费政策的宏观经济影响提供了不同于凯恩斯学派和供给学派的理论基础。本文提出，凯恩斯学派和供给学派的理论主要聚焦税费政策的总量性影响，税费政策的结构性功能并非其理论焦点，但优化经济结构正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政策重点。当产业部门内部资本和劳动替代弹性较高或产业部门之间产品替代弹性较低时，减税降费在供给侧通过降成本机制和增收入机制，提高制造业资本密集程度和实际产出比重以推动制造业升级，提高服务业就业比重和名义产出比重以推动服务业发展；当居民部门的支出结构优于政府部门时，减税降费在需求侧通过广延边际机制和集约边际机制，促进消费结构升级以推动产业结构升级。本文进一步讨论了劳动收入税在供给侧和消费税在需求侧推动产业结构升级的引申机制。 减税降费;产业结构升级 73 从1992到2035：中国劳动生产率的国际比较与远景展望 郭凯明;罗章权;杭静; 郭凯明 中山大学岭南学院 O-O1--O14;O-O1--O11;O-O4--O41; 本文使用世界银行国际比较项目数据库计算了全球近两百个经济体分产业购买力平价指数，以此为基准把不同年份不同经济体五个产业劳动生产率转化为可比口径，进而对中国分产业劳动生产率的水平和趋势进行了全面的国际比较。以史为鉴，本文还使用包含非位似常替代弹性偏好的多部门一般均衡模型估计和校准了中国需求特征，并结合历史发展趋势模拟了未来中国产业结构转型和劳动生产率提高的发展道路。本文预计在中性环境下，2021-2035年中国总体经济劳动生产率仍将保持4.77%的年均增速，到2035年将达到高收入国家平均水平的64.6%。本文从分产业劳动生产率视角发展了关于劳动生产率的国际比较与趋势预测研究，也为准确认识当前中国发展水平和未来中国发展趋势、实现2035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远景目标提供了决策参考。 劳动生产率，产业结构转型，购买力平价，2035年远景目标 74 传统铁路道口改造、交通便利性与城区空间演化 许志成;孙天事; 孙天事 东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O-O1--O18;L-L9--L92;R-R1--R14; 本文以铁路道口改造为准自然实验，使用中国地级及以上城市的卫星夜间灯光和铁路线路矢量数据研究了交通基础设施升级对城市内部经济发展格局的影响。结果表明：道口立交化提升了要素在城区内部铁路两侧的流动便利性，促进了城区空间经济的集聚，城市经济增长主要体现在政府驻地一侧；异质性分析显示，随着经济发展，城市空间经济从集聚逐渐走向平衡，进一步的交通基础设施升级不会继续加剧城区内部经济活动的集聚。 交通基础设施;铁路道口改造;城区空间演化 75 空间发展模式与中国城市增长：基于几何形态视角的考察 刘修岩;王峤; 王峤 东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O-O1--O18;R-R1--R11;R-R5--R52; 本文结合经典的城市空间一般均衡理论，从可达性、基础设施供给、环境质量及集聚经济等方面，分析了以几何形态为表征的横向空间发展模式影响城市增长的内在机制。然后，使用2000-2015年欧洲航空局发布的陆地覆盖数据测算了中国城市的几何形态指数，并将其与Worldpop人口分布数据、城市经济统计数据等进行匹配，构建了城市-年份维度的面板数据；进而基于历史与地理因素构造了城市几何形态的工具变量，系统识别了其对城市人口、工资、房价和经济效率等方面影响的动态效应。研究发现，城市空间趋于松散形态会抑制其人口、工资和住房价格的增长，限制了城市的经济发展水平；而且，几何形态对城市增长的影响在政府特征方面存在明显的异质性。进一步的机制检验表明，松散的城市形态会通过降低城市居民的居留意愿、内部可达性、现代化基础设施供给、环境质量以及集聚经济等方面而阻碍增长。 空间发展模式;几何形态;城镇化;城市增长;横向扩张 76 人地匹配视角下我国住宅用地供给的空间效率分析——兼论用地指标跨区域交易的作用 李小帆; 李小帆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世界贸易组织研究院 O-O1--O18;R-R1--R13;R-R5--R52; 借助新兴经济地理模型刻画区域互动的一般均衡效应，本文通过结构式估计方法量化分析了与人口流向相悖的住宅用地供给所产生的影响。结果表明，我国住宅用地供给的空间分布效率较低，这显著抬升了大城市房价，阻碍人口聚集，一定程度上促成我国城市人口分布扁平化特征，并最终降低了我国实际GDP和居民总体福利。给定各城市获得的用地指标，本文进一步探讨了用地指标跨区域交易的作用。分析表明，如果允许住宅用地供给不足的大城市从供给宽松的中小城市购买部分用地指标，我国经济的空间分布效率将大幅改善，参与交易的双方均能从中获益。 住宅用地供给;人地空间匹配;资源空间错配;用地指标跨区域交易 77 突破“藩篱”：技能劳动力户籍限制与企业创新活力 吴育辉;张欢;刘晓玲;刘强; 张欢 厦门大学管理学院 O-O3--O31;J-J2--J24;G-G3--G38; 本文聚焦于大城市具有技能偏向特征的户籍改革，研究表明：放松技能劳动力户籍限制显著增加了企业创新活动。机制检验表明，技能劳动力占比提高和企业人力资本投资增加是技能劳动力户籍限制放松影响企业创新活动的两个机制。此外，当资本密集度较高、公共服务质量较好时，技能劳动力户籍限制放松对企业创新活动的影响更明显。最后，本文还发现放松技能劳动力户籍限制通过增加创新活动促进了企业未来生产效率及收入的增长。 户籍改革，技能劳动力，企业创新 78 企业工会与偏向型技术选择 魏下海;戴天仕;杨广亮;孙中伟;张东荣; 戴天仕 暨南大学经济学院 O-O3--O33;J-J5--J51;J-J5--J53; 本文首先在企业层面构建劳动偏向型技术指数，进而考察企业工会对劳动偏向型技术的影响效应和作用机制。研究发现，在控制了一系列企业特征和处理内生性问题之后，工会显著促进了企业选择劳动偏向型技术。工会产生这种积极影响的途径是集体代言和党政发声。在国有企业，职工集体代言和党政发声的主要形式是工会组织，因而工会对劳动偏向型技术有直接的正面影响。而在非国有企业（尤其私营企业），工会的力量相对较弱，发挥空间有限，对劳动偏向型技术进步的作用不明显。不过在私营企业中，工会如能与集体合同或党组织结合起来，有效发挥集体代言和党政发声机制，同样能对劳动偏向型技术产生积极作用。本文结论意味着，中国工会在帮助企业进行技术革新时会充分考量就业稳定和就业扩张，这既有助于化解技术变革引发的劳资冲突，又能帮助企业实现技术升级，塑造和谐的劳动关系。 工会;劳动偏向型技术;集体代言;党政发声 79 “数字经济”时代城市的未来——互联网对中国城市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影响研究 吴思栩;李杰伟; 李杰伟 上海海事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O-O3--O33;O-O1--O18;L-L1--L16; 本文利用中国“八纵八横”光缆干线网构造了互联网的工具变量以识别互联网对城市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影响。研究发现：（1）由于大城市知识密集度更高，互联网促进了生产性服务业向大城市集聚；（2）互联网能加强本地及更大范围内制造业扩张对大城市生产性服务业的集聚作用，进而推动生产性服务业向大城市集聚。对于人口超过400万的城市，互联网能加强半径300公里范围内制造业对其生产性服务业的集聚作用，小城市即使150公里也不显著。 互联网;生产性服务业集聚;辐射范围 80 中国制造业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新数据、新方法与新发现 申广军;陈斌开; 陈斌开 中央财经大学经济学院 O-O4--O47;L-L6--L60;D-D2--D24; 基于全国税收调查数据库，本文使用改进的生产函数估计方法测算了中国制造业企业全要素生产率（TFP），得到一些新发现。静态来看，制造业企业TFP在中部地区较高，西部地区较低，东部和东北地区则出现了明显分化。动态来看，样本期间TFP增速呈现波动下降趋势；企业成长效应仍是TFP增长的主要来源，资源配置效应的贡献则先降后升。本文的研究发现有助于认识金融危机之后中国TFP变动的新特征，并为提升中国的长期增长潜力提供政策建议。 全要素生产率;产能过剩;能源使用 81 供应链关联与中小企业融资—— 基于供应链金融与商业信用视角 郭晔;姚若琪 姚若琪 厦门大学经济学院 P-P3--P34;C-C2--C23;G-G3--G32; 利用改进的企业名称匹配方法，本文发现供应链关联可以通过增信效应和供应链金融改善中小企业融资。具体而言，受上市公司增信的应收账款将提高上游中小企业保理和票据贴现的能力，但所获得的部分资金将被上市公司通过商业信用的方式吸收。此外，当中小企业的市场力量越强时，将提供更少的商业信用并获得更多的融资，此时中小企业资金从总量和结构上都将得到优化。本文为引导供应链金融充分发挥“稳链固链”作用，提供了经验启示。 供应链金融;商业信用;中小企业融资 82 南南合作与粮食安全：来自中国援非农业技术示范中心的实证 林屾;崔静波; 崔静波 昆山杜克大学 Q-Q1--Q10;O-O1--O13;Q-Q1--Q18; 本文以南南农业合作为研究背景，以中国援非农业技术示范中心为拟自然实验政策，运用2000-2018年非洲国家粮食作物产量、贸易面板数据，采用三重差分方法，考察农业技术中心对非洲受援国粮食安全的影响。研究发现：农技示范中心建设对受援国粮食作物的收获面积、产量有显著促进作用，该结果通过了平行趋势和动态效应等系列稳健性检验。本文进一步搜集并匹配中国对非洲援助项目详细数据，探索农业技术示范中心对非洲受援国粮食安全的影响机制与路径。研究发现援助方式为独立技术援助、援助实施机构为国有企业援助项目时，农技中心更有效地促进受援国示范粮食作物产出。最后，农技示范中心的建设降低了受援国粮食作物的对外贸易依赖。 南南合作;粮食安全;农业技术示范 83 空气污染、规避行为和家庭电力消费：来自中国地级市的证据 陈涵一;史铁;王临风;郑安刚; 王临风 厦门大学王亚南经济研究院 Q-Q5--Q51;Q-Q5--Q53;L-L9--L94; 基于2018 -2019年中国地级市居民家庭的日度电力消费数据，本文估计了空气污染对居民家庭电力消费的影响。研究发现，AQI每增加一个标准误，会导致居民家庭日平均电力消费增加0.05KWh。据此计算清洁空气的支付意愿和空气污染的额外损失：居民家庭每年愿意为清洁空气多支付14.6元电费；若空气质量达到WHO的标准，全国每年平均电力消费将减少125.1亿千瓦时，全国居民每年可少支付72.12亿元电费，这也意味着会减少776万吨电力部门的碳排放。 电力消费;空气污染;规避行为;清洁空气支付意愿 84 公众参与的减排效应：来自环保热线开通的证据 何凡;张静堃;范子英; 范子英 上海财经大学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 Q-Q5--Q52;D-D2--D22;H-H4--H41; ，本文首次考察了我国以监督、举报为主要特征的公众参与的减排效应及其内在机制。基于手工收集和整理的我国不同城市开通环保热线“12369”的时间差异，利用企业层面的微观数据和双重差分模型，本文研究发现：（1）各城市的环保热线开通带来了公众参与，并显著降低了企业的二氧化硫排放强度，其作用相当于平均排放强度的32%。（2）这种减排效应具有明显的地区异质性，电话覆盖率较高、公众环保意识较强、政府环保重视程度较高地区的影响更大。（3）环保热线开通带来的公众参与显著增加了当地政府环境治理投资和监管力度，并促使企业强化了污染末端治理，最终实现了污染减排。 公众参与;污染减排;环保热线;现代环境治理体系 85 污染信息公开与公众的回应：来自房地产市场的证据 蒙莉娜;余华义;陈琦悦; 余华义 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Q-Q5--Q58;Q-Q5--Q52;R-R2--R23; 本文选取2009-2018年间中国20座城市5000个住宅小区的交易数据，探讨污染信息公开对周围住宅小区房价的影响。结果发现污染信息披露后公众显著降低了对污染企业周边住宅的支付意愿，不同的污染类型对交易价格造成的影响有较大差异。进一步的机制分析表明由于污名效应的存在，公众对退出企业附近小区环境的支付意愿仍持续下降。 污染信息公开;房地产市场;信息不对称;空间双重差分法;污名效应 86 生产网络视角下的贸易自由化冲击与区域贸易传播——基于福建省自贸试验区的经验研究 梁若冰;王英杰; 王英杰 厦门大学经济学院财政系 R-R1--R12;F-F1--F13;O-O2--O24; 本文描述并估计了自贸试验区政策的贸易促进效应，并分析了这种效应在生产网络中的传播。首先，本文采用2008-2016年福建省增值税数据构造生产网络，并利用福建省自贸试验区成立作为外生冲击，考察外贸政策对内贸的促进效应及其在生产网络中的传播。研究表明，自贸区政策在二元边际上显著促进了区内企业贸易增长，这种贸促效应会沿生产链传播至上下游两阶范围，而与自贸区地理距离较近、位于网络边缘位置的规模较小企业受影响更大。 生产网络;贸易自由化;区域贸易传播 87 公共服务有助于降低企业劳动力成本吗？——基于地区教育投入水平视角的检验 廖义刚;杨雨馨; 杨雨馨 江西财经大学 R-R2--R23;I-I2--I22;R-R2--R28; 本文考察地区教育投入对企业劳动力成本的影响。研究发现：地区教育投入水平与企业劳动力成本显著负相关，这一关系对于年龄较高、学历及养老保障水平较低的职工、民营企业及行业竞争度较高的企业、户籍限制宽松的地区更显著。进一步分析显示，增加地区教育投入有助于减少企业支付的与职工福利相关的货币性薪酬，并且能够通过降低劳动力成本缓解企业的融资约束。本文研究表明，增加地区教育投入在缓解企业人工成本压力方面能够产生正外部性。 地区教育投入;劳动力成本;非货币性收益 88 随迁还是留守：异地入学门槛对农村流动人口子女的影响 徐舒;王茹;胡竞尹;张吉鹏; 王茹 西南财经大学经济与管理研究院 R-R2--R23;I-I2--I28;J-J6--J61; 在新型城镇化和城乡融合发展的背景下，经济可持续发展亟需提高农村家庭人力资本积累质量，解决流动人口子女入学问题。本文构建了流动人口子女义务教育入学门槛指数。研究发现入学门槛显著增加了流动人口学龄子女留守概率,能解释留守概率区域差异的9.2%。入学门槛对于流入一、二线城市、流入地住房或教育价格更高、母亲受教育程度低的流动子女和女孩更为不利。积分制入学缓解了房价的不利影响；2014年以来的户籍改革降低了留守概率。 留守儿童;异地入学政策;积分制入学 89 城市发展的行政制约：城区边界、公共品与房价 张航; 张航 上海财经大学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 R-R3--R31;H-H7--H77;R-R5--R53; 本文基于上海市住房和土地交易数据研究了城区边界效应，发现城区边界的区域价值显著低于城区腹地。该效应辐射上海31.48%以上的城市空间，其程度受统筹力度和财政能力影响，形成了复杂的空间分异，且随边界的改变而消散。区政府间协调不足导致公共品分布扭曲是城区边界效应的成因，表现为区政府主导的公共品在边界地区密度更低，但市政府统筹的公共品则无该效应。上述结果表明，统筹规划和建立政府间协调机制是解锁城市发展潜能的关键。 行政边界;公共品;房价 90 产业用地配置改革与城市内土地错配 ——基于微观企业土地存量数据的研究 张莉;程可为;范子英; 程可为 上海财经大学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 R-R5--R52;O-O1--O18;R-R1--R14; 本文使用2008—2015年《全国税收调查数据库》得到企业的城镇土地使用面积，利用OP方法计算区域内企业间的土地错配。此外，本文估计“亩均论英雄”要素市场化改革缓解土地错配的因果效应。实证发现：改革显著减少了区域内企业间的土地错配，相对地提高亩均营业收入、亩均所得税较高企业的土地存量，降低亩均增加值较低企业的土地存量。亩均效益较高的重点产业企业得到更多土地，亩均增加值较低的非重点产业企业承担更多土地下降。 土地存量;错配;亩均论英雄 91 人口集聚与植被恢复：基于人口空间分布的实证研究 陈海山;梁裕珩; 梁裕珩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金融学院 R-R5--R52;R-R1--R11;O-O1--O13; 本文研究中国城市化进程中人口集聚与植被恢复的关系，实证结果显示，人口集聚程度与植被总值正相关。机制分析表明，城市化下的人口集聚表现出人口增加的地区总面积小于人口退出地区总面积的特征，并且人口退出地区存在着“人退林进”的现象，城市化进程提高了全国层面的植被总量。人口集聚更快的地区，政府会增加林业投资，更快推进退耕还林，从而有利于植被恢复，因而政府行为是实现经济发展与生态文明建设的“双赢”目标的有力保障。 人口集聚;空间基尼系数;植被恢复 92 地方政策不连续与容积率规制：来自城市土地出让的证据 秦蒙;杜聪;刘修岩 刘修岩 东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R-R5--R52;R-R1--R12;R-R1--R14; 本文通过大数据分析技术和 Python 软件提取了 2005~2015 年间的 5.1 万余条住宅用地出让数据，从微观地块混合截面和地级市截面样本进行了多个层面的实证分析。研究发现：地方官员变更带来的政策不连续会导致容积率限值上升，这一效应在中国的北方和东部地区更明显，且仅存在于政策不连续发生当年。考察竞争性假说和采用工具变量的因果识别检验表明，这很可能是因为地方政策的不连续性减少了住宅用地的出让面积，进而需要更高的容积率来容纳城市人口。 政策不连续性;容积率规制;住宅用地出让 93 工业用地出让最低价政策与地方经济增长 王之;田文佳;张庆华; 田文佳 中央财经大学 R-R5--R58;L-L5--L52;R-R5--R52; 在持续推进的土地要素市场改革的大背景下，本文以2007年我国工业用地最低价政策为切入点，利用政策实施年份前后及最低价标准在区县间的双重差异，构建广义双重差分模型来考察这项政策对地方经济增长的影响。本文稳健地发现：在受最低价政策约束的区县里，最低价标准每提高100元，区县范围内夜间灯光强度平均下降约2.6%。机制检验结果显示： “过高”的最低价阻碍了新企业的进入和已有企业的扩张，进而对地方经济增长产生负面影响。 工业用地;最低价标准;经济增长 94 公共服务均等化、教育公平与共同富裕 陈斌开;亢延锟;侯嘉奕; 侯嘉奕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 R-R5--R58;O-O1--O15;I-I2--I28; 以撤县设区为准自然实验，本文讨论了公共服务均等化、教育公平和共同富裕的关系。研究发现，县改区后，学龄青少年进入高中和大学的概率分别提高了4.10%和4.88%，受教育年限增加了0.29年。其主要作用机制是，县改区提高了教育支出占比，同时还破除了教育资源的行政壁垒，使被撤并县的居民享受到了城市内部优质教育资源，促进了公共服务均等化和教育公平。进一步研究发现，撤县设区不仅使受到影响的群体长期收入提高了8.67%，且显著降低了辖区的收入不平等，促进了共同富裕。 公共服务均等化;教育公平;共同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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